我也懂這不是你的錯。
這件事上無人犯錯,大家都是奔著最理想、最理智、最合理、最穩重的方法去實行,沒有誰該獲得埋怨。
況且這事對大家本來就各有得著,所以呢?
我在憤怨些什麼,我在悲傷什麼,我在委屈些什麼?
又應該去怪誰呢?
然後呢?
這些情緒一湧而上,毫無意義。
解決不了什麼事,只不過讓事情雪上加霜,讓大家都難過又難為而已。
是否,
我就不配委屈呢?
不是有人說過嗎?
委屈是給疼你的人看的。
如果對方根本不在乎,你的委屈根本毫無意義。
就像硬要把活水倒進一潭死水,濺不起任何浪花。
就像Shadow。
任他在門口力竭聲嘶,只要門內的那個人不疼愛他,沒有打算為他做些什麼,門還是會紋絲不動。
不同的是,Shadow在無人應聲後,懂得離場而去。
比人還懂事。
要求不來的事,過一會就放棄了。
當再也不要求也無法要求時,也是不需要了。
也許該檢討的是我自己。
早該明白,情感上的依賴有多恐怖。
只要每次你說著要過來,我就雀躍得過份,滿心期待著我倆能相處多久,能不著邊際地聊多少天。
只是所有東西都是有一個限額的。
「開心,係要還咖。」
每當入睡前思考明天該做什麼、吃什麼時,就不禁會想起,其實明天你要離去,安排些什麼、做些什麼都不重要,也不應把你包含在內。
然後在心裡開始不斷倒數還有多久你就要離去,然後再一次無盡頭的等待。
等待,是痛苦的。
無止境的等待等同無止境的痛苦。
所有的心疼都不過是嘴上說說。
從來陪伴就是關係中的奢侈品。
追求奢侈品的慾求是無窮無盡的,愈渴求愈不滿足。
一丁點甜頭就像飲鴆止渴,無異是自殺行為。
不這麼依賴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
精神上也好,情感上也好,只要能獨立,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都已經不是第一次拍拖。
三番多次的遠距離讓我學懂其實我在每段關係中,什麼事都與靠自己無異。
只是偶爾,在非常偶爾的情況下,有個人能在你難受時讓你撒個嬌沒關係。
可終究你在心底處明白,他們遠在天邊,對你的事不外乎嗤之以鼻或是事不關己。
本以為,你出現在身邊,也許是另一番的相處模式。
也許,我不用再那麼強撐起自己。
也許,我也能偶爾撒個嬌、依賴一下。
但你又怎麼能為難別人,強求他們呢?
畢竟當你覺得別人理所當然時,當你有所渴求時,當你懷著滿腔的期待時,受傷的不過是你自己罷了。
恆久不變的定律。
怪不得總有人說,不愛我沒關係,能養我就好。
物質上的彌補填滿心靈的心洞。
但如果物質給不了,精神也滿足不了,麵包與愛情都沒有的一段關係,要來幹嘛?擺著好看?
明明我倆也不是有什麼了不起的工作,時間都必需拿去換取物質;也不是有什麼宏大的追求,把生命都花在追逐夢想之上;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關係,必需扳著手指數著能見面的時間,洨盡腦汁安排會面的機會;
我們都不過是物質上安撫不了對方,百無聊賴的大學生。
為什麼,把一切弄得如此糟糕?
為什麼,要令我如此痛苦?
所以該檢討的是我自己。
即使不是遠距離了,我本來就不應把期待與依賴放在一個人身上,只不過讓自己難受而已。
我該學懂的,是如Shadow般的知難而退,是如你所言般的易於滿足。
是該學懂,放棄,不過是沒人把你放在心窩上而你必需學會的一種自保手段。
是該學懂,強求,不過讓大家都難為。
你不來,就不會道別了。
不期待,就不會失望了。
不依賴,割捨時也不會痛了。
只要不重視,只要獨自一人撐得來,那就不會痛、不會傷心了。
你不要默許同一個人對你三番四次的傷害,不要繼續毫不悔改地對那個人打開心房,那是你對自己的輕視。
淡掉,
也許你就滿意了。
然後呢?
別過來了。
別跟著過來了。
「在某處 另一個你 留下了」
「在那裡 另一個我 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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