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0/05
緣完。
太久沒上來寫過隻字半句…
感覺自己近年來每次起首都是如此一句,卻實在是沒法否認自己的頹廢與懶惰。
許是生活中缺少挫敗到必須要用文字去抒發的挫折;許是生活中有太多令人分身不暇的鎖事,讓我從壓抑裹分散注意力;亦許是生活中遇上了更多更多寵愛我的人。
無論是哪一個藉口或原因,毫無疑問的確是荒廢了寫作。
凌晨三點,與三位男生暢遊了Hamilton and Burlington 一整個晚上。
沒什麼特別感覺,與平日流連在Mills 而不願開始學習一樣,一樣地浪費人生。
回到家裹沐浴,忽爾醒覺Ruby是我大學中唯一一個曾經被撰寫於這裹的人。
多諷刺。
寫過她這麼多次,終究是再沒那份心力堅持下去。
縱然她是唯一一個對我影響甚大,大至需要把與她的點滴記錄下來的人。
已經不再是心淡這麼簡單。
許些時候面對著她,有種氣憤,有種不甘,為自己的委曲求全與卑躬屈膝而憤憤不平。
說到底,還是沒法弄清自己到底是真的死心放下了,還是一再重蹈覆徹、糾纏不清,畢竟自從這個日誌創立起,我一直一直在名為人際關係的蜘蛛網中爭扎,沒法完全逃出生天卻又不至於動不了身的狀態,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態卻是最令人煩躁。
煩躁於自己的無能與憂柔寡斷。
她對我態度頗為差勁,
她讓我覺得自己可有可無,
她說過我不是她朋友;
她去旅行會記得買手信給我,
她在眾多朋友中會找我傾訴,
她在眾人中獨獨約了我外出遊玩,
她也對我說過為一切不快而抱歉,
她也說過真心當我朋友;
可她卻能在一星期過後,於我不在場之時,把一切過錯推到其他人身上、把職責擔子送到別人身上、把自己營造得楚楚可憐,明知自己錯在哪兒、有了悔意,卻沒有真的打算去改變自己。
也不是多麼難明白的事兒。
江山易改,本性難易。
對女生來說,只要有人願意原諒,站在她那邊,其實改不改也沒什麼大不了。
更重要的是,有心「想」改正和用行動去改正,是確確切切的兩回事。
只要讓其他人以為她有改這個意思,便是獲得原諒的一半。
這樣一想,改不改真的沒什麼大不了。
畢竟每人都有惻隱之心,只要你看到了我的誠懇,相信了我正在努力,大概一切一切都會被原諒吧?
並不需要一朝一夕便修正自己。
太多太多令人失望的事。
不太清楚她於我身上留下的傷口會否多於chy & cmc,但無可否認的是,她並沒有給予過我同等的快樂。
她倆與我結伴走過的實在太多太多,有些悲傷甚至非她們親手導致,但她們卻確確實實把我放在心上了。
來到加拿大,遇上形形式式的人,我會說真的把我放心上的大概只有Annette吧。
天秤座於獅子座來說還真是個神奇的生物。
cmc 是1022,Annette 是1021。
她是左撇子,他也是左撇子。
大概是化學反應吧。
亦也許是剛巧而已。
說起來,亦遇見了一個與yoyo同日生日的獅子座。
還真奇怪,沉默寡言的獅子座難不成都是0725出生嗎?
呀,對了。
這個日誌伴著我走過了一個又一個關於人際關係的坎,也陪我面對了無數身邊人的病痛與死亡。
最近吶。
又一次嶄新的經歷。
能走能吃,精神頗足的人,前幾分鐘還在聊那些年她走訪俄羅斯的事,下一秒,打了數針後,連淚水也來不及流下,便靜靜地走了。
並不是不理解為什麼要選擇安樂死,也不是想埋怨,更覺得甚為慶幸她不用再受苦。
但始終無法釋懷。
這種主動離場的經歷,這種由自身意志選擇退出時間洪流的決定……
實在沒法讓人不去思考,若然她此刻還存在於世上,若然還能與她對話,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可是作為一個眼見過無數受痛苦糾纏、生不如死的時刻,真的無法拒絕她這個抉擇。
許多許多的如果,連想像都是一種奢侈。
人與人之間的羈絆是多麼的脆弱不堪,
許是一句真實的心底話,便把一切過往的好破壞殆盡,
或是一場意外,便從此天人相隔。
緣份皆會有緣盡之時,
完場那刻只願回首一顧,
往日全是美好燦爛。
願妳學懂愛惜當下,
願妳遇上挫折、失去重要之物時能夠風輕雲淡,
學會放下。
晚安tyy。
2018/05/22
委屈。
樂極自會忘形。
別忘記妳的身份,別忘記世上人們都是群聚的,
即使妳如何渴望無分國界、無分你我,始終都是一個不切實際的願望。
要明白,世上沒任何一個人能游走於邊際,正如走在河邊那有不濕鞋的道理。
要走在沙上,還是漫遊於河中,終歸是要擇一的。
良禽擇木而棲,妳倒是看看那裡有雀鳥不用停下來稍微歇息?
不然就成為一隻孤單且離群的鳥兒,愛什麼時候停便停下來,愛游盪天際便翱翔而飛。
只是,妳哪忍受得住那份孤獨?
坐在渺無人煙的巴士上,忍不住為這份痴心妄想而落淚。
終歸是一份妄想。
當妳以為自己比別人幸福時,終會迎來打擊的。
業因果報,屢試不爽。
每份陪伴,每個過路人,都有妳需付出的代價,都有時限。
且行且珍惜。
哭過,依然要飛,仿然要停。
/
後補:妳就是矯情,根本只是想人哄罷了。
2018/03/29
往來。
大學的第一年,我遇上了各式各樣的人。
有些妳以為是泛泛之交,誰不知她們的離去卻令妳異常的悲傷,彷彿想不起沒了她們的從前妳是怎樣生活與社交。有些妳原以為能好好交往發展成關係好的朋友,人家卻毫不在意,甚至沒把妳當成她目標的一份子,又或許是過份主動導致的掉價與不珍惜,並沒有辦法怪誰。也有些妳從來沒想過與她合得來,卻莫名奇妙地一拍即合。更有些是妳原以為可以打好關係好好玩樂的人,誰知人家只喜歡他們獨自的圈子。
緣份就是這樣,無法預測。
猶如人生,往往殺人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對別人的期待過高往往只造成自己的失落。這樣不對等的感情與付出卻是人際關係中無法避免的一環。
成為人這麼多年了,卻還是無法學懂如何在一段關係中,自己不受傷的情況下也不傷害別人。
大概沒有受過傷的痛楚,也沒法體會人與人相遇之間的溫暖有多美好吧。
畢竟沒有苦澀的痛楚又如何懂得甜美的快樂呢?
時間委實能證明許多東西。
儘管如今的我對這些人有多珍視都好,時間卻總是如風般把辛辛苦苦累積而成的沙堡,一點一滴、不廢吹灰之力緩慢地把一切磨蝕。
時間也許不能證明什麼。
時間只能告訴妳,對,妳所珍視的東西在大家的努力下,完好無缺地沒被我破壞掉。
只是tyy妳要記住。
人與人的相遇不是為了日後的大家會怎樣,而是一種經驗。
一種讓你體會人生的各種不同的經驗,讓你淡淡地了解如何與世界相處的經驗,讓你更了解自己所需的經驗。
即使事過境遷,世事無常,地球還是會繞,星河依舊存在。
做功課啦屌妳。
2018/03/27
新。
離三月還有兩個小時。
Hamilton這天彷佛連冬天都要離去似的十四度高溫。
最近發生了什麼呢?以為自己很久沒有拾筆寫作了,卻發現自己在秋天略略寫過一篇,而文中的女主角正正坐在我旁邊溫習。
感覺自己無甚作為,但又不否認這段時間委實發生過不少事。是不是我的人生根本不值一提呢?有時不禁這樣懷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屬於悲傷還是幸福的狀態,甚至連平淡也說不上。起伏很大,但若然要我娓娓道出又彷佛有點強人所難。
感覺人來人往,許多事與人如龍卷風般掃過,卻又在霎那離開、只留塵埃,連讓人細思的時間也不剩。
最近喜歡上seventeen,算是一大改變吧。連朋友R也不禁問你不是只專注日音的嗎?
人呀,變化得太快,每每都殺人一個措手不及。
。
生活總被鎖事煩擾,例如功課、財務、住宿,又或者人際關係。
最近都沒時間好好沉澱自己,看見身邊的朋友能夠沉醉於悲傷、糾纏於人際關係、煩惱於戀愛關係上,才察覺到自己的青春委實不如他們了。
那些煩惱、悲傷、沉重都來得單純且美好,許些時候,我連想把它們找回來的能力都幾乎沒有。
依然感性,說哭就哭,可是大哭過後要考慮更實際的行動問題,又有誰、又那來的時間容許我這樣沉寂於自己的世界中呢?
幾年前的我並不知道這種寂寥的悲傷原來竟是如此奢侈,當時覺得除了那份莫名其妙的悲傷,自己畢竟也有許多實際煩惱要面對。
卻沒想過時到如今,自己竟成為連在腦海中浮現一秒的時間也不用,下意識在悲傷過後就回到要面臨的各種的現實當中。
廿二歲,還未到是大人的年紀。
才發現,原來從前的我被如此多的人寵愛著,讓我粗暴地撒嬌。
與如今表面撒嬌要求別人幫個忙、讓步於我不一樣,從前那種大哭大叫大鬧,朋友們還是接受了的那個我,才是在不知不覺中、無時無刻地撒著嬌。
恃寵而嬌。
現如今,情緒仍然比任何人都跌盪迭起,卻再沒有那段能讓我歸納自己的餘地了。
再過幾年,我又會變成怎樣呢?
再不堪,我還是喜歡過去那個毫不猶豫地浪費著青春的我。
謝謝你,帶我體會過那麼多的悲傷與快樂。願未來的你,繼續喜歡著自己的過去。
晚安tyy.
2017/10/16
deep。
昨天與大學同學傍晚出外逛街吃飯。Hamilton正式踏入秋天的時節,天氣轉涼,落葉滿地,然而雨卻還是偶爾在下。像今天下午便忽然召來一場狂風驟雨,仿佛要我同步體驗香港剛掛過的八號風球似。
Ruby是我剛認識的大學同學,這是第一次與她單獨外出,只有剛見面時有幾秒的不自在,後來在車站候車便談開來了。
在學校要去附近的大型商場需要兩程巴士,但有人聊天的話,時間仿佛就容易渡過得多了。我們從車站交換近況,談了過一星期的假期幹了什麼,Ruby說這一星期她大部份時間都在溫書,到downtown兩天找朋友,基本上可算得上無所事事。我投訴了與室友及其男友的富裕旅行方式著實不適合我,她也不算是嬌生慣養的閨女,人也很和善,會為人著想,可惜就是特別愛抱怨。而這種下樓上車,景點逛十多分鐘再上車,不然就吃的旅行方式當然舒適,其實也不應有什麼抱怨可言,只能說大概我天生勞碌命吧。享福玩樂也不滿意。
聊著聊著她提起了她對團契的人有點不滿,覺得他們有針對天主教的感覺。Ruby是個在天主教學校長大的女生,但沒有接受過洗禮成為天主教徒。曾經有一次在團契時跟她聊過她信主的契機,她來加以後有一段時期覺得孤獨,反正就是離鄉背井、人生地不熟的那種愁諸,然後在快要崩潰的那一刻,突然傳來愛是不保留的音樂,她從那一刻起便開始相信,主一直在身邊從未離棄。
我用一種學術性角度與個人立場與她討論我對天主教與基督教的分別,簡單粗暴地總結就是莊嚴與虛偽。我們沒有談及認同與否,就只是在表達我倆對此的看法,但無講如何她還是會繼續參與團契,而我大概偶爾也會作壁上觀。
說著說著,我們談到抑鬱症。她本身讀Kinesiology,對醫學認識一定比我深,家中有一個本身有心臟病,大概因不受寵兼屢受挫折而患上抑鬱症的姐姐,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身在香港卻患有厭食症,父母態度也不是很支援她,前一兩天又嘗試自殺。我本來就是性情比較敏感,喜歡傷春悲秋的人,再加上青春期時的個人經歷,和她分享了前陣子因linking park主唱自殺身亡而突然跳掣、情緒崩潰,再次企圖自殺時的經歷。再加上這星期回Mississauga 我讀了好幾章《我的悲傷不是病》,我更加確信自己不過是比常人更容易悲傷,心理醫生樓據MSD去判斷我的心理問題是過於輕率。
我們從醫學、個人經歷、世人態度等方面聊了很多很多,直到到達商場,我們又變回了愛逛街、挑衣服、買化妝品,再普通不過的女孩子。後來回到downtown晚餐,又說了各自的戀愛話題。回程的路上,她笑話我們今天聊的事全部都很deep,數過我們聊過的話題,我反笑道只差宇宙大爆發還未提及,而後來我們的確在聊生物的進化過程,連達爾文都被我們翻出來了。
我覺得與她的對話過程是舒暢而沒有顧忌的,可是回家一想,如果這樣的話題算是deep的話,那普通人是怎樣聊天的呢?要多無聊的話題才能慢慢地與一個人深交呢?
在回程路上與她對話的中間,我留意到坐在我倆身後的四個女孩子,偶爾笑談幾句英文便靜下來了,每次回頭一看她們倒是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又或者四人都各自在手機上打字。回想起來,不禁想問,難道這樣的沉默即使屬於正常,也必須存在於每個人的交友過程中嗎?
我並非對所謂「無聊事」有不屑的意思,大概是我許久沒經正常渠道「主動」接觸陌生人再變為朋友了,我肚子裏的「無聊事」大概早已清空,我只有在一個人反思的時候不斷研究各種deep的話題,也許我早己忘記歡樂的交友方式了吧?這無容置疑確實是我的不是。
然而,我卻喜歡這種交流,各有得著不好嗎?我喜歡這種思想上的交流、互促與進步,是太嚴肅了嗎?我是否要求太多又或者我與身邊人格格不入呢?
自問無法成為一個超卓的人,概念立場也沒有很出縱,和那些真正超然的人聊天的話,大概我只有提問與聆聽的份兒。可是又能從那裡文到這裡朋友呢?又如何能成為一種可玩樂無聊的朋友呢?
我納悶。
我疑惑。
其實我一直融入不了周圍,我質疑這是否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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