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0/02

OOR。



有許多事,是可遠觀不可褻玩焉,還是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

今天看了One ok rock的演唱會,第一次的多倫多live house experience,第一次看OOR的performance,他們第二次到多倫多live。怎麼說呢,比我想像中瘋狂多了。

我說觀眾們很瘋狂,但我想那應該並不包括我。沒有失聲、沒有喊叫過、沒有落下一滴淚,但無可否認有過一絲興奮及將見面時的緊張腳抖。

Live performance的時候,我一直很冷靜地輕晃身軀,旁邊的人一直在跳,偶爾大幅度地前後搖晃身軀,由於根本沒有空間,即使我不力跳,他們還是把我擠得上下跳動、前後搖晃,他們在我耳邊的尖叫聲刺耳得令我感覺感到耳鳴。手也沒有舉過多少次,比起舉手,旁邊的擠壓更令我倦怠,偶爾要仰頭將近一百八十度,看著閃爍的燈光效果,努力爭取一絲新鮮空氣也好,比起隨著音樂擺手,忍不住抬手扇涼的次數更多。縱是如此,表演完結後的我還是近乎濕掉了全身,頭髮浸滿了汗水,脫下演唱會的衛衣後、內裹的輕紗恤衫更是濕透。

饒是如此,我還是覺得自己出乎意料地冷靜,沒有全程追看著台上成員的身影、沒有尖叫、沒有痛哭。

我依然不自控地被人推擠著,看著那些燈光我忽爾明白,我委實不太適合這種瘋狂的live performance,我是個喜歡靜靜享受的人,從來不是好動派,但也算不上是徹頭徹尾的文靜派,音樂果然還是靜靜的、遠遠地享受的好,至少在這場演唱會中我說不上有多享受「音樂」這回事。

怎麼說呢。
我覺得,也不過是如此了,算是告一段落了。對他們的熱衷恐怕接下來會漸漸減退,變成我喜愛的樂隊當中其中比較出色的一隊。

不是他們的演唱令我失望,也不是與他們會面時談話令我改變想法,只是回想起來,本就不是我主動喜歡上的樂隊,而我喜歡的事物好像很快都會變成過去。

在場中等候開場的時候旁邊有個日本女人向我和Anson搭話,(以下為日語應對)「初次來看OOR的live嗎?」
「嗯,對,初次。」我有點尷尬地點點頭。
「日文很棒喔,以前學過嗎?」
「懂得少許吧,有在香港學過。」
「挺流暢的,上年多倫多的live沒有來看嗎?香港的也沒有?初次來的話要好好享受!」
Anson對她說她有來過上年的,也是人超多,然後不知為什麼我說了句:「前任有在英國看過……」
說出來的那一刻,我彷似為來看這場演唱會找到了一個動機。
「哎…這樣呀,其他的地方也有tour。日本的live超exciting喔!恐怕待會人更多的時後,這邊會有很大壓力吧。」
「從後方呢。大家都會"怕羞"(恥ずかしい)。」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單詞就突然全都忘掉了。
「嗯,很激烈。(激しい)」
「對對對!妳明白了呢,是很激烈,現在我真的羞死了(恥ずかしい)。」
然後就兩個人頗興奮、相知相惜地拍起手來。
*(hazukashii與hageshii的分別,其實也蠻難弄錯的。)



後來看著台上表演的四人,我會在想他們四個經歷過什麼呢?揮灑著汗水的他們,在日後會為如此一起的時光感動嗎?

驟覺原來一起揮灑過汗水,那些時光、微小的細節、努力的掙扎全都是如此的無可取替。他們之間美好的小默契、眼神、毫不猶豫走向對方的動作令我想起了她倆,現在她們在做什麼呢?無論如何,我們能一起憤鬥的時光都早已遠去,那是令人嘆息的事,我還是無比掛念那時光,有想再一次回到如那時相同一起在谷底努力掙扎向上的時光的想法。

只是我也深明白,我終究還是在那段時光的最後,默默地抽身了,身不由己也好、厭倦了同一件事物也好,我還是自願地抽身,這我不會否認,也終於承認。

我是那種看起來放棄的話就能冷漠殘酷抽身而去,甚至撇下數句狠話的人,對於不上心的事情就是拒絕於千里之外。可是這樣的「看起來」令人忽視了其實我會把那些已放棄的事物藏在心中,久久都不能抽身的隱疾。

對,我稱之為疾。
因為那樣的徵狀令我痛苦。

聽《heartache》的時候不由自主就想起了那個男朋友,愛了五年多,都快第六年了,即使分手還是放不下。如果是比那更悠久、更值得我去記住的人事呢?例如她們呢?

可是最後我還是分手了,終歸我還是有過被人背叛的心理準備了。即使我的心隅一處會藏著這些未曾痊癒的傷口,一輩子,偶爾或經常自行挖開它們,進行自虐的悼念儀式。

說起來,暫時來說,我還看不到有任何一件事我有一直堅持過。

我們之間的友情也好,愛了他六年也好,於我看來,也不過是任由時光發展,終有一天無論是迫於無奈被背叛也罷、自覺走不下去也是,我大概都會接受。可能痛哭一場吧,然後一直在心內緬懷。

除了文字。

我一直都沒有堅持的東西,除了文字。由我三歲憑著童話故事不自覺愛上文字的那刻開始,它一直伴我身邊,甚至現在寫blog也算是我對文字的一種堅持了。

正正因為我沒什麼好堅持、想堅持、要堅持的事物,連未來也選擇了類近文字的communication 科目就讀。

可是文字能帶給我什麼?我又能為文字堅持多久?我對這沒信心。

正如身邊的人與事,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抽身得早,然後獨自一人舔那從不痊癒的傷口。

聽《good goodbye》與《heartache》的時候,想起了他,我主動離場卻擅自默默愛著,為了與他的一絲羈絆,來到了這場演唱會,聽著最令人心痛的慢情歌,聽著你我曾經沉淪的《wherever u are》,我仰著頭嘗試呼吸,原來已經再不能為你哭出一點眼淚了,原來你也不過如此了,原來哭不出來痛感還是不會消逝,原來、原來……

我還記得你向我推薦這樂隊時的興奮,兩人一起沉迷時的激動,我一人看live時的孤寂,也終究是如此這般該告一段落了吧。

看著台上的四位,除了會想他們之間的日常,也想到了他們的女人到最後會是怎樣的人呢?好想知道你的100分會給怎樣的人。然後我和你之間,終歸是擦肩而過的路人。

其實我早就明暸再見不是朋友的道理,畢竟我是這原則的信奉者,例外的除了別有所圖也無他了。尤其是你近來的反應與態度和旁人的傳言,更更令我清楚知道,我們是時候連朋友也做不成了,因為你從來不會在有唯一的時候與別人拖拉,即使是朋友你亦避之則吉。

正因我曾經是你的原因,才更明白你現在對我的態度,多可笑。



嗯,天氣突然就轉冷了呢。



Little time not a moment wasted with you.
I realize to stay,
we had to break away.

So this is a heartac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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