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2/09

盲。



思緒混亂。


本來在日誌中寫下了以【盲】作標題的文章,起首兩句後,卻發現自己原來喪失了言語的能力。

沒法寫下去。

我不想擾那俗不可耐的最後一片清淨樂土,我沒法去勉強自己釐清想說些什麼、想幹些什麼。
直到現在,我還是一邊在以生活去逃避某人某些事,卻又因慵懶而逃避生活,可恨是時間從不容我們說不,有些事,彷似伴隨著時間與節日迫妳面對與表態,正如生活再難過還是一樣要過,這都是時間長期的惡作劇,無論如何成熟,還是避不過這臭小孩的無盡折磨。

秏盡妳力氣與心神。


沒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我只是在為這點而落淚。
並非因為我與他之間發生過的每一件小事,而是因為自己的不爭氣,為了自己不能自已地想他而落淚。
走在時裝店中看見男裝部會想這襯衣適合否、進了名牌店就忍不住看袖扣會否太過老成、進了餐廳會想若然坐我對面牽著我手的人是他那多好?
大腦不受控制地不停自我幻想。

有人說我傻,想他就找他,人家都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就別在別人趕著畢業時亂插一腳;
有人說我傻,他的所作所為、千里迢迢送上心意,分別就是要擾亂妳;
有人說我傻,再找一個不就好了嗎?


喂,Nathan妳覺得如何?

嗯,很好呀?

妳不是分手了麼?

所以呢?

他不是很好嗎?

…… 屌,男人老狗,講呢啲。




我不傻,我從來沒打算來亂,說一、從不做二,說了分開就是分開,說了大家重新各自發展就是各自發展,回港,再算。
我不傻,我一早就揮舉白旗,我對這個男人一向服軟,毫無反抗之力,可是我真的不傻,決定了就沒打算回頭,現在他的行動其實可算了在預料之中,但相比如此,我早早就做好了傷得徹底的心理準備。
我不傻,因為我在等他,但卻只是單方面的等,一但雙方行動匯合……那已不是我所期待的結果。

並非「預料」,而是「期待」。
我期望自己可以快點傷得徹底一點,斷得再淒慘一點。
傷口再深,都總會復原。
可是刀子反覆在傷口處刮垢,這可不是要疼多久這麼「簡單」,
這是一種折磨。
一種不見天日的折磨。




有些人不明白,「我愛你,可是請你放我走」是個怎樣的道理。
它的確不是個道理,只是歪理。
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沒關係,作死也不過是我的任性。
現在不任性一番,還待何時?
但再任性,還是有認真的為我自己想過,只是我自己。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今天去了盲人餐廳,本想將一切經遇仔細描述,這是一個非常值得紀錄及嘗試的經驗。
可是心盲,就自然喪失了言語的能力。

我沒有傷,可是我有點痛。
我等他,我想他,卻不要在留在我身邊了。
你從沒有錯過,卻也未曾對過。

這是一種習慣,想你的習慣,
有朝一日我會發現,你不過就是一種習慣。

其實並非只有他。
這種新奇好玩的經驗,讓我想起幾位會陪我瘋癲即興的朋友,沒法與她們前往只能成為一個遺憾,但再與她們一同前往就不必了。
Past is already passed。

有些事,不是以某形式呈現於現實中,就失去其意義,無謂掙扎,只顯得更無力。


但那已是回家後的後話。

說實在,坐在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黑漆間,我唯一的安全感來自牽著我的那隻手,
那時,為什麼不是你呢?
卻也總是可笑的。
是你的話,我大概連約都不會應了。
只能安慰自己,不過是個習慣。




心盲,做什麼事都盲。




2014/02/01

【二月講評。】



總是亂七八糟的看電影、看漫畫、看小說、看散文、看劇集,
希望二月有個好開始,
在同一篇文章中把所有評語都聚集在一起。
無關重點,
就當是回顧自己該月到底做過些什麼,
又浪費了多少光陰。

希望能夠持續更新吧。
Hope so :)

2013/01/31



【短片】

TED短片:
Pamela Meyer: How to spot a liar (31/01)


一個真正既謊言高手,會打從心底相信自己所說的就是事實。

正確而言,他們認為自己所說的就是正確,沒有任何可質疑的餘地,
於他們而言,這就是他們的「真相」。
當說謊者不覺得自己正在說謊時,再多的觀察與儀器都只能一笑置之。

相反,當一個人認為自己所說的是謊言時,縱使該事為千真萬確的事實,其表情、肢體語言、眼神均可出賣他。
但要仔細辨出他是因為「明暸自己所說的是事實,但要裝作謊言,因此整件事成為謊言」而構成謊言,還是因為他們打從心相信該「真實」實為謊言,卻是難事。

當然我們不能否認人類的行為與其心理為互相影響的關係,
當在這個「說謊」的研究上,人類習性與行為成為唯一的「數據」時,我們並不能忽然其外在變數--意識與潛意識。
若然人在潛意識層面上已將「謊言」轉成「真實」,那麼,「數據」還是否可靠?

我認為一個人所說的是否謊言其實並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其動機、目的及結果。
畢竟我們研究人類說謊的行為最初最初的原意就是為了探求其目的。

連自己也能……
我用不下「說服」、「欺騙」等字眼,畢竟這反映其所信之事非「真實」。
由一開始,自己就認為「謊言乃真實」的人才恐怖。

過人不難,過自己才難。




【歌曲】

陳奕迅 - 不如不見 (1/2)



不難理解。

忽已明白
即使再見面 成熟地表演
不如不見。

我們急切地想去見一個人、想去做一些事,誰不知那只是徒然的舉動。
真正在尋找的,倒頭來只是回憶中的那個人、那件事、那段碎片。
然而我們卻理解,縱使歷史重覆,卻不是完全重現,而時光機亦永不會出現。
再見,只不過是再添上一筆遺憾。
但人卻是明知犯錯還是想賭一把,
賭一次,換來空虛。

有時候,同一個人同一件事,只要時間不同,一切也不會是你理想中的那樣子。
正確來說,世上沒有一樣東西能成為你理想中的那樣子。

然後,我忽然理解,你想做的事,永遠不會是你真正能做到的事。
然後,我忽已明白,想念我的人,想的,是他腦中的回憶,自己亦仍。

那麼,我們到底是在想誰?
還是,只是不停犯傻地回頭向後看?

不如不見。



越渴望見面然后發現
中間隔著那十年
我想見的笑臉 只有懷念……




2014/01/17

Papers。



只有一句:「我對Papers既厭惡已經到左一個深痛惡絕既地步。」

嚴重到要特地寫一篇blog去狠狠責備!

I am not kidding!


2013/12/31

水晶球。


我不知道妳還記得與否,連我,其實也把這段回憶早放在封上塵埃的腦海一角。
只是妳突如其來寄來的水晶球,卻勾起了這段無關重要的記憶片段。

記得初中的我們很喜歡水晶球,總嚷著要找一個最合乎自己心意的水晶球才肯出手買下。
大小、顏色、「雪」的數量、玻璃內的人偶與飾物,事無大小都總被我們批評一番。
偶爾遇上一個比較合心意的水晶球,它的價格卻不是那時候的我們能負擔得起,只好滿懷不捨地放下。
我們走過每一個商場,看見大大小小的水晶球,會把它拿上手,搖晃一下,再放下,想著總有一天我們會買一個我們最喜歡的水晶球,放在房間的書桌上看著它的「雪」緩緩飄舞。

人漸漸大了,儘管還是有許多空閒的時間,但那種打完籃球百無聊賴逛商場的時光卻逐漸減少。
即使百無聊賴地逛街,水晶球卻再不是我們逛的重點,縱使我們根本就是毫無重點與目的地在街上亂逛。
我們隨手拿起晃兩晃,卻又被其他新奇的事物吸引了目光。

它,早被我們忘得一乾二淨。

不是不再喜愛它,只是伴隨著成長,比它更惹我們喜愛的事物出現了。
衣服、首飾、書本、手袋、臨臨總總的小玩意,它就如這段回憶一樣,被我們愈丟愈後。

這是非常自然且無可奈何的事,人總趕不上變化。
當人察覺到有什麼好像改變了的時候,所有事物都已經到了一個無法後退的地步。

我討厭這樣。
我討厭人的無能為力。
我討厭縱使再珍惜的東西還是會從手中流走的事實。

六年了。
是我們人生的三份一時間。
怎麼感覺自己不進還退呢?
誰來告訴我該如何不忘初衷?
誰來告訴我該如何才不會貪得無厭?

許多事,不面對面,的確無法訴之於口。

縱然沒後悔,還是想念香港許多人事物。

人生每個時期、每段日子、每分每秒其實都可以撐下去。
天無絕人之路。

還有187天。


2013/12/22

那年,倒數。



我又諗起某年倒數。

看鐘、揉眼、彈起床、咳咳、清喉嚨…

「喂!」發音短促、咬字有力,努力扮清醒!
「係邊呀?打極比妳手機無人聽。」無奈,之後都係無奈。
「Um……我仲係朋友party到,唔記得左同妳地講我唔join妳地啦。」
其實我係連朋友party都無去到。
「妳把聲……」
……
「對唔住。我,訓著左。」九秒九晒林。
「……」屋企免提只傳來背景的嘈雜人聲、沉默、與嘆氣,「唉,都估到妳,起身過黎啦。」
「下,仲過?不如…算啦好嗎?」根本沒人看見我那諂媚的奸笑。
「使唔使我地過黎妳屋企接妳呀?打的?」不滿,100%的不滿,完全feel到就火滾,呢個女人,唔得罪得!
「即黎,家陣換衫,即到!」完全死狗。


回想起,這一系列動作從來未做得如此順暢過,畢竟返學遲到……
遲到便不回學校,順道訓個回籠教,誰會趕著回去上堂?

忘記了最後如何收場。

我只記得拿起手機,廿多個未接來電與數十個msg,雖然臨臨總總的總會收到新年快樂的短訊,但她們的質問與催促竟比祝賀短訊還多,我深深地感受到自己交際圈有多狹窄。(又或者係佢地msg比我完全唔使錢,利申,唔同台)

我只記得到最後她們還是拗不過我,由我繼續睡眠,畢竟我也不是第一次因為睡眠而失她們的約。(實際上也只敢失她們約,別人都會提前找藉口再放心睡,我這就是明晃晃的恃寵而驕!)

我只記得,以後,我還是一直向她們撒嬌,無數次再以不同的理由失約,然後再九秒九被拆穿。(反正我就是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會察覺到!)

我還記得,在無數次無條件的原諒與無奈卻又帶點寵溺的眼神,這件事在往後每次十二月與她們出街,也總被拿來冷嘲熱諷一番。

我還記得,之後的日子,她們還是一直在等我。

直到現在,我相信並非我自作多情,她們用另一種方式,依然在世上某處,等我。


記得我曾經裝模作樣地問朋友C,「如果有日妳朋友爭落十幾萬街數,借,唔借?」
朋友C說,能力範圍內,一定借咖。
我問什麼才算能力範圍內,借多少?
她說,「看看當下在做什麼工作,自己家中又什麼情況…」如此類堆。

「妳月薪萬幾,做左好幾年,有一定積蓄呢?」
「咁妳呢?」頂佢個肺,拋返問題比我。
「睇下邊個囉,熟既借多啲,唔熟既敷衍下囉。至少自己開到飯先啦,十幾萬街數我知唔易還既。」
「係囉,要睇下熟既程度去邊先囉。」敷衍我,正粉皮。
「咁我同朋友I個啲呢?拿老老實,妳既話呢我一定嘔大半份糧,然後戶口郁得既我都會比妳。」我都佩服自己既大方,雖然口講無憑。
「妳地既話,我都會借到就借既,總之能力範圍內啦。」

妳條粉皮,到最後都無正面回答過我問題。

不知為何,今天又想起這段對話。
我再問自己,會借多少。
我想,若然是妳和她的話,我月薪一萬,我會留一千或五百比自己,戶口再嘔一半出黎。


不過。
還是請妳倆儘量不要借錢。
多謝合作。


小時候……
其實也不算年紀小了,十三十四歲,總在自怨自艾,覺得不受重視,存在什麼的於妳們可有可無,大概自己在我們當中是很討妳們厭,經常被批評說壞話吧?
還經常認為自己為了討好妳們,而改變容忍了許多。
但回想起來,原來我任性撒嬌慵懶求遷就的日子才最多。
而現在,好像有再變本加厲的趨勢。
但妳們卻不再在我身邊慣著我了。

懐かしいな、あの日々、あの頃。
もう一度、戻りた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