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混亂。
本來在日誌中寫下了以【盲】作標題的文章,起首兩句後,卻發現自己原來喪失了言語的能力。
沒法寫下去。
我不想擾那俗不可耐的最後一片清淨樂土,我沒法去勉強自己釐清想說些什麼、想幹些什麼。
直到現在,我還是一邊在以生活去逃避某人某些事,卻又因慵懶而逃避生活,可恨是時間從不容我們說不,有些事,彷似伴隨著時間與節日迫妳面對與表態,正如生活再難過還是一樣要過,這都是時間長期的惡作劇,無論如何成熟,還是避不過這臭小孩的無盡折磨。
秏盡妳力氣與心神。
沒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我只是在為這點而落淚。
並非因為我與他之間發生過的每一件小事,而是因為自己的不爭氣,為了自己不能自已地想他而落淚。
走在時裝店中看見男裝部會想這襯衣適合否、進了名牌店就忍不住看袖扣會否太過老成、進了餐廳會想若然坐我對面牽著我手的人是他那多好?
大腦不受控制地不停自我幻想。
有人說我傻,想他就找他,人家都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就別在別人趕著畢業時亂插一腳;
有人說我傻,他的所作所為、千里迢迢送上心意,分別就是要擾亂妳;
有人說我傻,再找一個不就好了嗎?
喂,Nathan妳覺得如何?
嗯,很好呀?
妳不是分手了麼?
所以呢?
他不是很好嗎?
…… 屌,男人老狗,講呢啲。
我不傻,我從來沒打算來亂,說一、從不做二,說了分開就是分開,說了大家重新各自發展就是各自發展,回港,再算。
我不傻,我一早就揮舉白旗,我對這個男人一向服軟,毫無反抗之力,可是我真的不傻,決定了就沒打算回頭,現在他的行動其實可算了在預料之中,但相比如此,我早早就做好了傷得徹底的心理準備。
我不傻,因為我在等他,但卻只是單方面的等,一但雙方行動匯合……那已不是我所期待的結果。
並非「預料」,而是「期待」。
我期望自己可以快點傷得徹底一點,斷得再淒慘一點。
傷口再深,都總會復原。
可是刀子反覆在傷口處刮垢,這可不是要疼多久這麼「簡單」,
這是一種折磨。
一種不見天日的折磨。
有些人不明白,「我愛你,可是請你放我走」是個怎樣的道理。
它的確不是個道理,只是歪理。
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沒關係,作死也不過是我的任性。
現在不任性一番,還待何時?
但再任性,還是有認真的為我自己想過,只是我自己。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今天去了盲人餐廳,本想將一切經遇仔細描述,這是一個非常值得紀錄及嘗試的經驗。
可是心盲,就自然喪失了言語的能力。
我沒有傷,可是我有點痛。
我等他,我想他,卻不要在留在我身邊了。
你從沒有錯過,卻也未曾對過。
這是一種習慣,想你的習慣,
有朝一日我會發現,你不過就是一種習慣。
其實並非只有他。
這種新奇好玩的經驗,讓我想起幾位會陪我瘋癲即興的朋友,沒法與她們前往只能成為一個遺憾,但再與她們一同前往就不必了。
Past is already passed。
有些事,不是以某形式呈現於現實中,就失去其意義,無謂掙扎,只顯得更無力。
但那已是回家後的後話。
說實在,坐在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黑漆間,我唯一的安全感來自牽著我的那隻手,
那時,為什麼不是你呢?
卻也總是可笑的。
是你的話,我大概連約都不會應了。
只能安慰自己,不過是個習慣。
心盲,做什麼事都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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