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3/19
相片。
相片到底留得住什麼?
我很懷疑。
䤭跟我說她人生有一年什麼相片都沒留下,後悔得很。所以決定以後多瑣碎的事都好也要拍下來。
我沒作出過多回應,我一向是個隨心而拍攝的人,應該說我向來做事都是隨心的人。只是我不禁在想,拍下來真的有用嗎?
該忘的還是會忘掉,對於人類來說更是如此。
別說在這數位時代,有誰會把一大堆數據打印出來,大部份人只是任由這些數位影像存放於手機電腦中,壞掉了便想法子修補,修補不來也只能嗟嘆一句倒霉。至於那些相片再心痛也只會在以後偶爾提過,算不上什麼。
何況人類是想把某些事情忘記得一乾二淨的人。受過的情傷、愛過的戀人、曾經甜蜜的回憶、被背叛的痛楚、孑然一身的孤獨、壓力沉重的責任、功課。太多太多事情我們想置之不理,甚至在低潮時會叫自己忘記那些曾經的快樂,不願作任何比較。
如果那些相片會勾起你的辛酸,你還會想留下嗎?
年輕一輩不是經常這樣嗎?
與過去戀人的合照?刪掉。
與他的對話紀錄?刪除。
電話號碼?刪。
記念品?丟。
Facebook、instagram?刪刪刪刪刪。
恨不得這個人在自己的生命中未曾出現過,一切原好如初,最好連這個人都可以一鍵刪除。
這是否逃避現實我不知道,正如大學迎新營有多少個人是真的A0一樣,你能問得了誰?
我只是覺得相片可以丟,回憶可以忘掉,再值得保存的事物在這個一切物質主義、即用即棄的時代,沒什麼是具有永久保存的意義。
大家都只想保留人生最美的一面。相片角度不好可以重拍,拍夠一百張只挑一張,膚色不佳可以修圖,用上超過十種應用程式,卻浪費了三十多分鐘,只有一張有幸被上載至facebook、instagram暴光於人世,其餘九十九張相片隨著一鍵刪除,所有力氣心思都付諸東流,莫說比這九十九張數據更有意義的時間。
大概你我都是那九十九張相,成了那1%腳下的垃圾,再努力都沒用。
不過那是別的話題了。
人生就是一頓快餐,吃過後誰還會銘記自己吃過什麼沒營養的東西?隨廁所坑渠流到大海就好。
相片?留住回憶?
不過都是一堆爛藉口。要記下的自然會牢牢記住,何需旁門左道找一百個會忘記的理由給自己去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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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智久的loveless,他所有作品中我最喜愛的一首。
超配合冬天的情歌,當初每次聽都有種想哭的衝動。三月的加拿大還是很寒冷,夜深走回家還是有那種冬日眼紅紅的情懷。
有些歌就是久久沒聽後依然能勾起你心內的那種悸動……
2015/03/16
廢青。
充其量,我就是個廢青。
可悲卻又令人歡喜的事實,因為並非每個人都有資本成為一個廢青。
當你明白這歌有多可悲,手中所握的一砂一石,早已悄悄流走,沒有什麼是可以掌控到,你所擁有的只有無奈。
曾多天真地以為可以排除萬難以自我找尋夢想,旁人的閒言閒語都是流雲。當真正享受自由的時候卻只覺毫無目標。恐慌著被人潮遺下的那刻,想從雲上一步一步踏到地上時,卻習慣不了現實受制於人。
最後你明白,世上沒有絕對自由,還是有無數的制肘。一個人絕對的自由是瓜分了多少人的利益才賺來的東西?又令多少人不甘?與其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赤地上獨行,還是令大家開心要緊。
終歸,我們還是乖乖地走回羊群,接受批判、踏實生活,失去了許多許多勇氣,把一切欲望埋於心隅一處任由它封塵,直到有朝一日把它再拿出來審視時,已再沒有力氣去實行了。
內心有多掙扎,大概每個人都不一樣。
為什麼我的事就非要受你批判呢?
說一句勇往直前有多易?想起身邊人的話與期望就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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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用聽誰來勸告 一街的人言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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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撚事呀!」
……我幾想講出口呀。
2015/03/10
細路女喊的爭論,因小失大。
庫SIR前日因批評光復行動弄哭小女孩,畫面已「倒扣200分」受到多方面攻擊,其中一圖更被廣傳:
出自熱血時報: 黃銳華:有幾多香港人因為陸客而痛哭,你又知唔知呀? |
庫sir之後寫了一篇文章回應:一個細路,一場爭論
我是先看到該圖再隔一段時間才留意到庫SIR的發言本身及已引起極大迴響。第一次看上圖時,對於後文我極其認同,但對於前段發言,我當時反映也已經是一笑置之,皆因「倒扣200分」一看便知是一個誇大及笑話手法,本來就唔應該咬文嚼字,想不到大家對於「倒扣200分」極其敏感,就係因為呢句誇大而開始進行爭論,中文文字果然博大精深。
我是先看到該圖再隔一段時間才留意到庫SIR的發言本身及已引起極大迴響。第一次看上圖時,對於後文我極其認同,但對於前段發言,我當時反映也已經是一笑置之,皆因「倒扣200分」一看便知是一個誇大及笑話手法,本來就唔應該咬文嚼字,想不到大家對於「倒扣200分」極其敏感,就係因為呢句誇大而開始進行爭論,中文文字果然博大精深。
對於此事,我在facebook上如此回應:
其實我覺得最放大個細路女喊既個班人就係一直係到話人放大而忽視行動原意既人,愈講愈多人留意,愈多人反感呢次行動。
行動原意還行動原意、預計既行動同實行情況夾埋係三件事,細路女喊屬最後一項。
我唔理個媽媽到底係水貨客定正常路人甲,無可否認今次搞到細路女喊形象而失分,各界不斷針住件事黎講。然後抗爭者再反擊,整件事沒完沒了,直情宣傳都唔使,形象已敗壞。
我依然支持行動本身及其原意。
但反映左一件好實際既事,即使係規劃好既運動,現場都會出現各種意外狀況,如何事後適當處理係家陣要思考既一個問題。
抗爭者係抗爭之時本來就需要有被批評既心理準備,如何說服公眾及合理化抗爭者既行動及立場係好重要。正如公民抗命本來就係犯法,出發點再為大眾都要有被捕既心理準備。
拿老老實實,其實ISIS都係抗爭者,佢地欺凌老弱婦孺,人地被人鬧得心安理得,有一種:你咪鬧囉,我達到目的就得既心態。但香港抗爭者求既係披住英雄之稱、帶住光環上戰場既心態,未免太多要求。
既然你地話係打緊仗,又有必要去緊張公關形象同外界批判?
打仗有死傷係自然不過既事。弱肉強食,美國一枚原子彈丟落日本長崎,日本宣佈舉白旗,歷史只會話邊個得勝、戰爭結束。當革命不成功,該革命之士就被人貫上叛亂者稱號,若然香港真係“打緊仗“,講咩道德問題姐?鬧咩警察過份暴力姐?
打仗喎。無留血仲係戰場?
唔好用一個唔適當既比喻企圖挽回公眾形象啦,亦唔好話對方扯遠離題云云。
唔好講,繼續做,繼續宣揚概念,忽視一啲被犧牲既事物先有可能成功。
下下乜野都要,成功、形象、口碑… 你有左成功,往後你要立貞節牌坊都無人阻你啦,黃之峰就係一個極好實例。
香港人就係咁,只求結果不求經過,依此理,細路女喊一事只要其中一方唔回應,整件事只會就此帶過,而家陣抗爭者只係不斷挖深個坑比自己人跳。
若然你班人咁執著去討論個經過,我只說兩句,亦基本上係我對此事既唯一看法:
不因善小而不為,勿因惡小而為之。天下難事,必做於易;天下大事,必做於細。
因小失大,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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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都唔止係今次,我覺得熱血時報facebook page言論及接納既投槁愈黎愈偏激,比蘋果更加離譜,其受眾愈來愈極端化。蘋果有時啲留言都仲有啲另外睇法(非指大陸人),熱血時報啲留言十居其九都係附和同鬧多幾錢重。
可惜我又唔會dislike佢,我認同其立場,目標一致,手法(?)不贊同而已。
想起前陣子上英文堂,Hamlet過後的課題剛好是Media,學的正好是宣傳及報導手法,Bias正正是其中一個重要課題。
你可以話我抗爭就唔好道德高地、甚至離地,而我只想說一句--有些道德問題,是原則。
想起前陣子上英文堂,Hamlet過後的課題剛好是Media,學的正好是宣傳及報導手法,Bias正正是其中一個重要課題。
你可以話我抗爭就唔好道德高地、甚至離地,而我只想說一句--有些道德問題,是原則。
2015/03/04
《狼圖騰》的爭議。
網上有許多關於《狼圖騰》的爭議,說實在我本來就對這輯電影內容沒多大興趣,也不打算觀看。但由一個法國導演拍攝一輯中國少數民族文化的電影也實在罕有且有趣,當中有多少細節是與本來事實不符的也值得探討,可是我關注的並非這個。
喇西道尔吉:狼從來不是蒙古人的圖騰
這是一個自稱蒙古族人看畢《狼圖騰》後的影評,指出了不少電影中的文化謬誤,我不敢說這篇文章所說的資料可靠性有多少,當然也不至於一笑置之,畢竟一個民族的文化與歷史不是一個族人或一個歷史學家說說就算,更何況這些網上文章撰寫人的真正身份真的是無從參考。
可是他寫了一句話我特別認同:
「困難的是,電影這個產物在當今社會已經極速發育成為一種萬眾媒體,她的表達像水一樣灌溉著當今每一個電影觀眾的意識並難以收回。」
「儘管如此,我依然不忍心把電影中的錯誤歸類為時尚媒體為贏得物質利益向世界釋放的謊言。」
在第十段開始他對於電影這一媒體的看法不由得令我反省了許多。
電影本來就是虛構,是屬於文學或藝術的一種,即使如何與現實交雜都終歸是虛幻的,但從何時開始大眾對於文學與電影有了一種不切實際的期待,又或盲目的信服了當中的資訊?
這種如水般灌進腦裹的意識理應被篩隔的,又是誰放棄審查那些資訊的真確性?
是時候抽身,不要再太過愚昧。
文學與藝術再如何基於現實也是創作的一種,正常而言是滲透了不少個人色彩與觀點才完成的事物,資訊再客觀也難保創作者本來就理解錯誤,或是基於理解本身上再進行創作。
在這資訊流通速度奇快的時代,有那些是值得相信、那些是極其荒謬的,有些時候真的難以理解。
關於《狼圖騰》的爭議,有許多不一樣的觀點與看法,基於自身理解的、歷史研究的、親身體驗的……在文化的傳承當中有那些是被刪改的、有那些是被遺忘的、有那些是被誤會的都早已不可考究也無從參考,只能不斷在爭議的過程中取信其中比較可靠的說法。
關於爭議兩方的大概論調可參考這篇文章:眾人質疑《狼圖騰》 姜戎:我決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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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thing that can be counted does not necessarily count; everything that counts cannot necessarily be counted.
Everything that can be counted does not necessarily count; everything that counts cannot necessarily be coun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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