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7/22

旅人。



總是把毫不重要的所見所聞告訴他的我,
突然不禁詢問自己,
即使回到有著她們陪伴的年少時,也是這樣仔細無遺地跟她們說著一切嗎?

還是其實默默隱藏著的感受和見聞其實也不少呢?



一整天下來,與Aries聊了不少關於他自身的事。
剛剛在回家的路程上,卻聊了關於我的事。

他說,「在我心目中你跟他比任何人都熟,畢竟你什麼都會跟他說。」
我回道:「對呀,我對他這麼好,這麼信任他,這混蛋竟然因為這一枚小事騙我。氣死我了!」心裹卻默默承認我和他最熟稔這回事。

大概有著自己也慒然不覺的自豪感吧。
也帶著有這麼一個願意聽我說一堆廢話的人存在的滿足感。

剛剛發現他睡前沒有回我的SC,於是按進頁面一看──還真是連自己都震驚到不得了的廢話。

「車子是藍色的,很大。
哎,Aries說的。
其實我沒有看。」

嗯……
怎回覆好呢?
毫無重點。


於是驟然驚醒這一年來,我事無大小大概都會鉅細靡遺地跟他分享,
除了佩服他的耐性也沒其他感想了。

可是從前的我有這樣與cmc與chy相處過嗎?
她們能夠有這樣的耐性和熱情回應我這些毫無價值的日常小事嗎?
我能夠引起她們的注意力嗎?

這樣子一想,在我們這樣打滾的成長路程上,不論建基於什麼關係,大概誰都遇上了這樣一個無可取替、比「以往的我們」有更重要份量的人。

在我們缺失對方的時日裹,這個人佔據了我們不少時間和份量,霸佔了我們生活的好大一部份,慢慢地變得愈來愈重要。
如果要驟然把他從我們身邊帶走,就會像硬要把乾了在傷口上的AA超能膠撕走一樣──痛,並因為強行撕開而令舊傷口滲血。
到那一刻,大概我們就會知曉無人填補療傷的痛了吧?

只是,我還在單方面地緬懷著以往的我們,以及在這一刻我們心內「以往的我們」的樣子。
但那時我們真的有如如今我們身邊的人一樣,互相善待大家嗎?
終歸也只是回憶與懷緬,到底我把那些「我們」美化了多少呢?
又有因為這些過份美化的回憶而忽視現在嗎?

而大概不止我一個。
這五、六年來,妳們也認識了不少新朋友,也有了一、兩個於妳們而言十分重要,而於我卻只是一副陌生面孔的人吧?

有點落寞,卻終歸是自然。
畢竟,我也遇上了這樣的人。

沒有誰比他是更好的聆聽者了。

誰知道這段關係的日後會是如何,他又能否伴我走過這一段漫漫長路。
退而求其次,我又會否因為他更喜歡自己、變成更好的人呢。

不論我倆最後是會攜手走到終結,日後分別形同陌路,時間到頭好聚好散,還是現在便止步不前,無論如何,我大概還是感激遇上過你吧。



也許我比我想像中更喜歡他了。


明天找個時候發個短訴問問她們吧。
我有這麼纏人過嗎?
妳們,有無怨無悔地附和著我的無聊嗎?





2020/07/17

隔離記事。




二零二零是個「零舍異常」的年份,可以出錯的幾乎都會出錯。

社會、經濟、環境,甚至每個人的生活,乃至人生,都因各式各樣的事痛苦而無可避免地行駛至錯誤的軌道。

不論源起何處,此刻最困擾⋯⋯
不,
還說不上到困擾的地步,也許該修正為——擾亂我生活的兩大因素,必然是香港現況以及COVID-19(武漢肺炎)。


我所身處的地方也勉勉強強說得上是經歷過鎖城。城內的商場、餐廳、學校、公眾地方,甚至是公園都封鎖,停止運作。直到近日才逐漸開放、漸上軌道。不過即使如此,還是沒有完全開放與鄰國邊境。
此處人民的防疫意識甚低,許是地大物博的關係,人與人之間的空間本來就相距甚遠。即使新聞媒體再怎樣報導,人民對於疫症的嚴重性還是嗤之以鼻。甚至出現一堆因反對鎖城而聚集抗議的民眾,何其荒謬可笑。
在世界各地每時每刻都有治不好疫症而逝去的個案之時,在眾多醫護落力防疫、甚至因而失去性命之時,竟然有人因個人利益為由,以個人自由及權利之名,妄顧自身以外的一切。
人性的自私絕倫正好在此體現。

大學自三月尾停課,四月城內各處開始停罷,並呼籲各位自覺保持兩米社交距離,六月重新開放戶外場所。
自此,甚自更早以前,隔離一說猶如笑話一則。
除了沒法正常消費外,人們的日常活動彷彿從沒脫軌盤,各過各的。
畢竟飯還是要吃,生活還是要過,地球依然繼續轉動,二零二零也依然存在。


許是這段鼓勵在家工作或是學校停罷的日子緩下了大家的腳步,各種胡思亂想又或是重新審視都霎時出現。
正因如此,有些人正視了一些問題,等到了解脫;亦有些人把早已塵封、避過了的傷口或是難題從墳土之下挖出來,逼迫自己面對、思考,企圖獲得可能是不可能存在的答案。

誰也沒法得知是對是錯,日後會因而慶幸或是後悔,因此得福還是一切都不過是自行傷害罷了。








1。

Teemo平安渡過了危險期,Shadow也健健康康地沒被確診,可算是近期不幸中之大幸了。


因緣際遇。

縱然兩位都不是我的貓,還是無比期望牠們的安好。
能相遇,然後相處這麼長的一段時間縱歸是緣份,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稱為奇蹟呢?

相遇。
便是奇蹟。

何況我也可算是從小看著Shadow 長大的奴才,除了Syl,我可是有自信沒誰比我更掛念疼惜牠。

Teemo被發現患有Feline infectious peritonitis 之後,大家都急著確認Shadow 會否被傳染,因而急急忙忙安排檢查,幸而無礙。

不過一如Syl所觀察,肥仔的確患有哮喘,誰都沒法肯定牠是因為過肥而患有哮喘,還是因為有哮喘而無法運動,因而導致肥胖。

而且醫生說可能因為最近變動太多,Shadow壓力過大,最近變得比較aggressive。我和Syl 都認為牠可能以為我們會拋棄牠,每天都走過來兇我一頓,可是又不打算撤嬌討摸,彷彿就是過來確認我是否在家,臭罵我一頓。

不過無論如何,只要他安安穩穩、健健康康、快快樂樂便是我對他最大期待。

還期望什麼呢?




2。


被表白了。

又或許不是。
誰知道呢?

在這個這個關係模糊的界線下,誰能說得清彼此的心意呢?


有些人,你等著他走過來,他偏不。
有些人,你以為大家只是好好相處,一個不留神卻被安上惹上了他的名號。

人呀,不要自作多情。

這是我一直都引以為誡的事。

妳可以在毫無期待下交出一切善意,但絕不能因期望別人好意而失望受傷。




3。

其實早已清楚別人形容妳的一字一句,
但人終究非草木,該難受的還是會難受,與有沒有心理準備並無關係。

旁人閒言閒語再多,妳其實還是應該成為妳想成為的樣子,追逐妳渴望的事物。

畢竟這是妳的人生。

像Edison所說的一樣,該懂的人還是會懂,別人的嘴妳控制不了,由他吧。

他所說的其實真的剛好拯救了我,讓我覺得自己付出的所有一切並非絕無意義,
總會有人把這些舉動看在眼裹、留在心裹。
而這些人才是值得交往之人。


記著吧。

一切的善意與惡意都非必然,而是隨人心而行。







4。

Shadow 前幾天一起玩樂的貓,因為「心臟過小」,絕育麻醉之時意外死亡,沒法追究。

世事難料。

珍惜緣份與能在一起的時光。



「To Agnes: Happy Christmas!

Lots of Love

cards, gifts are fake, spending time together,
laugh or cry, matters, a lot, to me」

Form my lovely and awful housemate, Syl.

偶爾翻回,一切多麼真實而確切。





5。

在Aries家與他們邊玩大富翁邊看《哈爾的移動城堡》,結局看到蘇菲對哈爾說最喜歡哈爾的時候,驟然覺得——那來這麼多完美之人,簡單生活大概是最美好不過之事了。

遷就故然美好,正因其美好而更不應視為理所當然。

能長久相處下來已是不易,
為什麼要強求這麼多呢?
每個人生活都實屬不易。






6。

看了好幾次銅鑼灣避風塘的水上餐廳的youtube片段。
正當羨慕著別人一檯海鮮大快朵頤之時,回到家中Syl 說留了一碗海鮮粥。

正好有我渴望已久的蟹。

不論處理、烹煮還是斬開,都是難得的有心。
多幸福。

非必然。





7。

一念無明。

每個被生活所逼迫至瘋的人都值得關注,沒人應受如此厄運。
不論錯誤與否,在香港生活、甚至生存都實屬困難。


我愛香港。

多狹窄、多痛苦、多壓迫、多無理都好,
我愛香港。


能有條件逃離故然幸運,
但正因如此,更要盡我所能去做一切可做之事。


我愛香港。
我愛珍視往日香港一切文化價值的香港人。

生於斯,長於斯。
可恥的是我逃離了,因為抗壓力低的緣故。

可是我真的不想把自己弄得不似人形,我想好好整理自己。
我真的無法適應香港的一切,
由中學時期開始便是如此。

每次強迫自己去面對都淚流滿面,彷彿每一步都要咬緊牙關暪混過去。

我對這樣的自己於心不忍,我想拯救這個自己。

但對於這個育我成人,塑造自我的一片土地,
我愛她。




8。

要相信,
每個人都值得更好的自己。










久未下筆,能寫之事極多。
由於過於懶惰,連月記都無法達成。
甚至寫著寫著,便惰於把一切都描寫出來。

記事、記事,
人的腦海能記得多少事呢?








I'm fucking miserable till you walk into the room.
I'm anti-everything, but I love you.
Everything but you.

Thank you for loving me.
No matter we could walk on or not.

Thank you, sincere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