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2/31

水晶球。


我不知道妳還記得與否,連我,其實也把這段回憶早放在封上塵埃的腦海一角。
只是妳突如其來寄來的水晶球,卻勾起了這段無關重要的記憶片段。

記得初中的我們很喜歡水晶球,總嚷著要找一個最合乎自己心意的水晶球才肯出手買下。
大小、顏色、「雪」的數量、玻璃內的人偶與飾物,事無大小都總被我們批評一番。
偶爾遇上一個比較合心意的水晶球,它的價格卻不是那時候的我們能負擔得起,只好滿懷不捨地放下。
我們走過每一個商場,看見大大小小的水晶球,會把它拿上手,搖晃一下,再放下,想著總有一天我們會買一個我們最喜歡的水晶球,放在房間的書桌上看著它的「雪」緩緩飄舞。

人漸漸大了,儘管還是有許多空閒的時間,但那種打完籃球百無聊賴逛商場的時光卻逐漸減少。
即使百無聊賴地逛街,水晶球卻再不是我們逛的重點,縱使我們根本就是毫無重點與目的地在街上亂逛。
我們隨手拿起晃兩晃,卻又被其他新奇的事物吸引了目光。

它,早被我們忘得一乾二淨。

不是不再喜愛它,只是伴隨著成長,比它更惹我們喜愛的事物出現了。
衣服、首飾、書本、手袋、臨臨總總的小玩意,它就如這段回憶一樣,被我們愈丟愈後。

這是非常自然且無可奈何的事,人總趕不上變化。
當人察覺到有什麼好像改變了的時候,所有事物都已經到了一個無法後退的地步。

我討厭這樣。
我討厭人的無能為力。
我討厭縱使再珍惜的東西還是會從手中流走的事實。

六年了。
是我們人生的三份一時間。
怎麼感覺自己不進還退呢?
誰來告訴我該如何不忘初衷?
誰來告訴我該如何才不會貪得無厭?

許多事,不面對面,的確無法訴之於口。

縱然沒後悔,還是想念香港許多人事物。

人生每個時期、每段日子、每分每秒其實都可以撐下去。
天無絕人之路。

還有187天。


2013/12/22

那年,倒數。



我又諗起某年倒數。

看鐘、揉眼、彈起床、咳咳、清喉嚨…

「喂!」發音短促、咬字有力,努力扮清醒!
「係邊呀?打極比妳手機無人聽。」無奈,之後都係無奈。
「Um……我仲係朋友party到,唔記得左同妳地講我唔join妳地啦。」
其實我係連朋友party都無去到。
「妳把聲……」
……
「對唔住。我,訓著左。」九秒九晒林。
「……」屋企免提只傳來背景的嘈雜人聲、沉默、與嘆氣,「唉,都估到妳,起身過黎啦。」
「下,仲過?不如…算啦好嗎?」根本沒人看見我那諂媚的奸笑。
「使唔使我地過黎妳屋企接妳呀?打的?」不滿,100%的不滿,完全feel到就火滾,呢個女人,唔得罪得!
「即黎,家陣換衫,即到!」完全死狗。


回想起,這一系列動作從來未做得如此順暢過,畢竟返學遲到……
遲到便不回學校,順道訓個回籠教,誰會趕著回去上堂?

忘記了最後如何收場。

我只記得拿起手機,廿多個未接來電與數十個msg,雖然臨臨總總的總會收到新年快樂的短訊,但她們的質問與催促竟比祝賀短訊還多,我深深地感受到自己交際圈有多狹窄。(又或者係佢地msg比我完全唔使錢,利申,唔同台)

我只記得到最後她們還是拗不過我,由我繼續睡眠,畢竟我也不是第一次因為睡眠而失她們的約。(實際上也只敢失她們約,別人都會提前找藉口再放心睡,我這就是明晃晃的恃寵而驕!)

我只記得,以後,我還是一直向她們撒嬌,無數次再以不同的理由失約,然後再九秒九被拆穿。(反正我就是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會察覺到!)

我還記得,在無數次無條件的原諒與無奈卻又帶點寵溺的眼神,這件事在往後每次十二月與她們出街,也總被拿來冷嘲熱諷一番。

我還記得,之後的日子,她們還是一直在等我。

直到現在,我相信並非我自作多情,她們用另一種方式,依然在世上某處,等我。


記得我曾經裝模作樣地問朋友C,「如果有日妳朋友爭落十幾萬街數,借,唔借?」
朋友C說,能力範圍內,一定借咖。
我問什麼才算能力範圍內,借多少?
她說,「看看當下在做什麼工作,自己家中又什麼情況…」如此類堆。

「妳月薪萬幾,做左好幾年,有一定積蓄呢?」
「咁妳呢?」頂佢個肺,拋返問題比我。
「睇下邊個囉,熟既借多啲,唔熟既敷衍下囉。至少自己開到飯先啦,十幾萬街數我知唔易還既。」
「係囉,要睇下熟既程度去邊先囉。」敷衍我,正粉皮。
「咁我同朋友I個啲呢?拿老老實,妳既話呢我一定嘔大半份糧,然後戶口郁得既我都會比妳。」我都佩服自己既大方,雖然口講無憑。
「妳地既話,我都會借到就借既,總之能力範圍內啦。」

妳條粉皮,到最後都無正面回答過我問題。

不知為何,今天又想起這段對話。
我再問自己,會借多少。
我想,若然是妳和她的話,我月薪一萬,我會留一千或五百比自己,戶口再嘔一半出黎。


不過。
還是請妳倆儘量不要借錢。
多謝合作。


小時候……
其實也不算年紀小了,十三十四歲,總在自怨自艾,覺得不受重視,存在什麼的於妳們可有可無,大概自己在我們當中是很討妳們厭,經常被批評說壞話吧?
還經常認為自己為了討好妳們,而改變容忍了許多。
但回想起來,原來我任性撒嬌慵懶求遷就的日子才最多。
而現在,好像有再變本加厲的趨勢。
但妳們卻不再在我身邊慣著我了。

懐かしいな、あの日々、あの頃。
もう一度、戻りたい。








2013/12/07

盡歡的錯。




當人對最基本的物理層上所含的「生存」也感到討厭煩倦時,你又如何要求它嘗試追求更高的境界呢?
這與鼓吹要求一個三餐不得溫飽的乞丐去與李嘉誠進行資產競賽一樣不可理喻,亦是荒天下之大謬。

古代聖賢說:「君子謀道不謀食。」
那,若然道食皆可不謀呢?
這文章一直在表達解決生理需求的我們要去追求什麼,那,若然是生理需求也不想要去解決的人呢?

李白飲酒為樂,以醉逃避現實,寫了將進酒,「人生得意須盡歡」,後人皆表揚他文采風格。
又何解當世人皆為「盡歡」而抱著「千金散盡還復來」的心態時,又比別人唾罵呢?

其實有資本去盡歡又有何錯?
別人再責怪這些資本非你所有,不過是妒忌,嫉妒能不顧一切後果的你。
試問,又有多少東西在你離開塵世後還是屬於你的?
骨灰?灰燼也終四散。
從來沒有任何東西是只屬一個人,包括感情。
這些不過是一場自我幻想的遊戲。
當秏盡資本時,若然當真不介意無能為力再歡暢下去呢?

沒有力量的正義,只是惡;沒有權富名氣的自我,只是一坨屎;
這些人連逃避的權利,都被剝削。
我彷彿理解爭取安樂死的人那絕望而微不足道,從未被人理解的無力爭扎。

根本沒人屑想過什麼狗屁的人生意義與體驗,我們一開始就連不參與這場遊戲的權利都沒有,連諮詢過我們想不想生存的時間,一秒都沒有。
又何德何能把它當成一場考驗?
歸根究底,我連准考的資格也不想有。

你的虛度於我,不過是一場笑話。
當度也不想度過的時候,「虛」,又該從何談起呢?

別人一味的付出,卻沒想過接收的人,是否樂意。
而接收的人,就只能被動的收下別人的情意,逼於無奈地嘗試回報他們的期望。

我亦如此。

別再提什麼「人生來不是為了應付別人」,若然不用應付,我連人根本都不是。
等他們都走了,我覺得我的使命就完了。
若然到時候自找苦吃,又有別的人出現在生命裹,
大概只能慨嘆一句:天意弄人,命該如此。

到哪天,
這些令人煩厭的輪迴才有完結的一天呢?


我們生來,
本就是為了取悅別人,而非自己。



--哭後有感。
亦為人生的意義 - 殷海光閱後感。




2013/10/31

逃課。





在暖陽下走了約兩個小時,三度左右的天氣,衣服穿夠的話其實也不是真的這麼冷,冷風迎面吹出有種自虐的冷涼快感。

沒錯,我又逃課了。

想起從前逃課的日子,
總有人會陪我瘋,沒啥好行卻漫無目的閒逛路邊幾個小時,非走進鬧市與大商場之間,卻從不嫌累,現在回想起來,從不知道她有沒有嫌棄過。

這裡的人很懶,幾個車站的路程也喜歡乘巴士,不過香港的人也不過如此。

現在才知道,有一個願意不嫌累陪妳走下去的人有多珍貴,並非誰都願意一直走、一直走,沒多久,總有人喊累,說一句:不如算了吧。

每次當我提出由學校步行至旺角,她們都一臉愕然與嫌惡,拖長語調--

「下……?」 「好吧,我們乘車。」 
「下…?」 「咁搭的士……」
「快啲!有的士!」 「……」


回想起來,我其實一直很喜歡走路。

我由其喜歡土瓜灣走到尖沙咀的路程,海風與天橋,當然延長到長沙灣也不是沒有試過;彩虹到土瓜灣或者九龍城的路程也不差。

獨自一人在走的感覺,好平靜,
兩個在走相同道路的人,不過就是少了份寂寥。

長大後,會陪妳瘋、會陪妳逃課、會陪妳逛街的人大有人在,
目的卻漸變明確,
為了去xxx食午餐、為了睇戲前hea時間、為了看衣服 etc.

大概每個人會經過,最後只剩下你隻身一人再走的過程。

縱使你電話中的聯絡人每個都能陪妳走一段路,你還是會選擇省點力氣與電量,寧願聽多首eason《路一直都在》。





然後妳會明白那種能單純、不抱任何煩心事(除了當時自以為是天大的關係是非題),心如清水般平靜的走路,已不能再握於妳手時,
妳走著走著,才驟覺身邊的人來人去,妳在長大,她們亦仍。

然後路一直都在。


人來人往,

妳仍是走著,

途中停下休息過,

有人陪妳同行過,

甚至有人與妳最終相交、然後平行線般一同走著。


但妳還是發現,這條路由始至終,只有妳。



只有妳一人在走。










「穿過一塊裡面一片黑暗 沒有想過回頭 
一段又一段走不完的旅程 甚麼時候能習慣」

「看不清的路又算甚麼 看不清的夢又算甚麼
就算走到盡頭又能算甚麼 能算甚麼」



2013/10/20

原諒。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




和朋友吵架了。

其實也難以定義為吵架……
因為整件事就是我一向的語氣差令人家覺得我在發脾氣,而實際上我從來不覺得有這一回事。

朋友們說得對,而且我亦相當明白,並非每個人都會容忍你。
只是,我真的被我身邊的人縱容慣了。
把一切都當成理所當然。

好聽一點叫堅持、有主見,難聽點就是脾氣臭又固執。
而我從來不否認兼且絕對承認這樣的事實。
我一直單純的以為「I am who I am」,你接受就接受,唔接受又與我何干?
合則來,不合則去。

但現實是我們總以為自己想得夠實際了,倒頭來事實還是在告訴你:小朋友,別再這麼幼稚了。
彷彿總以為已經成長的我們,仍然是稚氣得令人發笑。

想起來,其實我明白「自己把一切都當成理所當然」這是就代表我明白任何一段關係都是有代價的。
然而,我沒有嘗試去修正的原因是,我不介意所有人都離我而去。
一向固執的我依然努力相信「道不同不相為謀」,真正接受你的人就不介意你的一切。
況且,「其實毒撚一個更開心」,從來唔係第一日既事。

相比起假裝知心,我還是需要真心。
若然缺乏真心,倒不如成為陌路人。
HI-BYE friends,利益之上的才是大人所需。
何苦勉強成為交心?

反正每次交心,總以為別人把自己放在同等位置的我,太愚昧了。
當自己真的不在的時候,其實你會比較滿足,感覺自己賺了。
並非完全不在乎,但要隨時放下、慢慢放下也非不可能。

君子之交,淡如水。



老實說,我有在反省自己的態度差,但我不認為我需要為此道歉。
我抱歉的,僅僅只是自己毫不在意的事使別人煩躁了。
別人為我的事去抱有反應與情感,是在乎的一種表現,我感激,因此我為自己使人不開心感到抱歉,
但仍非因為我覺得我的行動與說話是「錯的行為」。


又或者可能,我根本不在乎。
她叫我原諒,我不在乎不責怪,何來原諒?


亦因此,我想起不知在哪兒看過一本小說,大概是水泉的《風動鳴》吧?

不記得確實是哪一個故事,不過情節就是某某傷害了一個人(生理?心理?whatever。),當時並沒有道歉還是伸出援手什麼的,後來他為此一直耿耿於懷。
然後時日過去,兩人再次相見,某某終於鼓起勇氣向那人道歉懇求原諒時,那人卻說了一句普通人覺得這樣事情就完滿結束,而事實並非如此的話--

「啊!那件事,我早就忘了。的確當時是受到了蠻大的傷害,可我慢慢就不當一回事了。」

「那……你能夠原諒我嗎?」彷如一直在糾結的一再追問。

談什麼原諒不原諒呢?我沒有怪責你又怎樣說原諒呢,讓這件事過去吧,不要再提了。」笑著離去的人,總是輕鬆的。

對呀。
大家都覺得這樣很好對吧?
能放下心頭大石對吧?
沒有人在怪責你,都是誤會對吧?

可是當時的某人卻陷入深深的悲觀與自責中。

不是別人不願意原諒你,而是別人根本沒把你一直內疚的當一回事。
你過往犯的錯,是一個已經發生的事實,縱使受害者早已忘掉並不在意,那件事還是在歷史之中。
這代表什麼?
這代表,你這輩子也無法獲得「原諒」,只能一輩子活在「不被原諒」之中。
明白麼?
他當時在想,這大概是他應有的懲罰與最大的報復,
一輩子,不被原諒,沒有寬恕

你只能默默記住自己犯了錯而得不到原諒的事實。
彷彿,被否定了一直以來的所有。

這並非自責,而是事實。

更有一種說法是,
你所介懷、所重視的於別人而言,不過是置之一笑的麈埃罷了。
這樣豈能沒有被看輕、不被重視的錯覺?
或者並非錯覺而是事實。


說回來,水泉往後的小說風格已經完全偏離了《風動鳴》時期。

那種令人深思每個主角行動與思想、其內心矛盾與衝突,到最後他所作出的行為、一舉一動如何牽扯到未來,這種深度思考才是當時這系列小說大熱的原因。

當然,作者寫出這種充滿人性爭扎的情節及其完美的世界觀時只有中四程度亦是一個賣點。
無論如何,她往後的小說已經偏回台灣主流輕小說,回到輕朗明快搞笑風。

大概是因為一個中二病的作在中學時期僅有的「中二」思想已經江郎才盡,長大成年的作者落實了其興趣及讀者群,縱使往後的作品仍有那種conflict卻再也難以嚴肅起來。
正如我本人難以再寫出一邊落淚、一邊傷春悲秋的文章。

脫離「中二」,人大了,我太難被感動。

能夠比較靠近《風動鳴》的大概是《銀色域》,
但感覺上作者沒有完全投入於這份作品(水泉於後記亦好像有說過無法再為這個故事寫下去,這樣類似的說話),只是單純一味的發生事,側描角色的內心及conflict也不夠生動詳細,牽動不了人心,從此可見,作者真的無法再完全黑暗風下去。

也許是好事,一個人能脫離憂鬱。
並非誰都會喜歡傷春悲秋。

正如御我的作品,《吾命騎士》的搞笑冒險風在她筆下非常生動,可到後來《公華》一書的嚴肅題材卻不能完全引人入勝,甚至說得上是沉悶,且頗有離不開《吾》風格之感。
可能是作者在社會上打滾漸久,寫的題材漸偏嚴肅,但實在不是她的拿手好戲。

當然,作者想嘗試新的寫作風格是完全能使人理解的一回事,但合不合適是另一回事。
說到底,頗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意味。



我也實在再難以找到如《風動鳴》般有著精彩的虛構「史」小說。
又或者也許只是我品味低俗,況且有著太艱深意境的小說,我無法也懶於去想像。


算吧。
即使想繼續「中二」下去,也早已是應該脫離這狀態的歲數了。


年月,真恐怖呢。




2013/10/09

吵架。


【自己存在、在你之外】






與別人吵架,總是寂寞的。
過後冷靜下來,想過一番對錯後,到最後還是得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結局。

只要基因沒出錯,
人,生來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突如其來與別人斷去聯絡、冷戰,彷如硬生生的扯開手牽手的兩個人。
那種疼痛無關愛情或是友情,
就不過是一種空得發慌的悲哀。

回想起來,我總是如此。
每次吵架、冷戰,先是不憤不甘,冷靜後自以為有好好深思過,甚至反省,
到最後,竟是什麼都沒所謂了。
與其一個人思索雨的意義,倒不如兩個人好好再吵一架。

總是在想,何時才事過境遷,何時再百無聊賴地東扯西拉一番。
用別人的回應,去肯定自己的存在感。

耐不住空虛。

這大概是為什麼人與人的關係再怎樣麻煩,
還是無法獨自一個生活下去的原因。

人,一被誕生下來,就註定與那些誰有關連。

樓下經常打瞌的看更阿伯、
駐守便利店十數年的收銀阿姨、
每天早上乘巴士回校都會遇見的鄰校女同學、
星期六出門偶爾碰上明知同區卻不知住在那裡的一家人
…………



2013/10/02

走堂。



香港走堂。
加拿大走堂。

彷彿已成為我人生中缺一不可的習慣。

反正人類本性就是不喜歡循規蹈矩。
就像看見別人辛苦拼好的拼圖時,就會有種想破壞的衝動。

還是只有我這樣?


大概動漫小說看太多,總覺得身為學生,不逃課就沒有回憶。
就像看見夕陽而不奔跑般,毫不青春。


其實我有點迷茫。

我不知道我正在幹些什麼。
像遊行隊伍一樣,跟隨著大隊的節奏與方向,卻連自己在走的路的目的卻也忘記了。

其實並非忘記,
但現在想起來,那種現實卻毫不details的目的,該如何去實現?

為了賺取一個名牌大學學位,從而從事一份較好的工作,好好生活……

其實我現在也生活得好好的。
上堂發夢,Group works時不想工作,於是利用老師的信任與無知,使出港人的心計與狡猾,走堂。
慢步到迷路,途經Tim Hoston,坐下,喝一杯French vanilla。
窗外景致不就是妳一直想要的悠閒嘛?

直到現在我還是有種中二病般自殺的衝動。
卻又中二病地怕痛。

這種生活一點也不刺激,也一點目標也沒有。
每次要訂立一個階段的目標時,也會不禁自問,人生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滿足自己?幸福生活?美滿家庭?

最終還不是隨著死亡而離去嘛?

Thomas Hobbes說人是self-centred的,不斷不擇手段地為自己的人生去賺取東西,永不滿足,所以需要power去管理威懾他們。
我認同,但那只是一個過程。
當所有都過去,你還能剩下什麼?

別人對妳的回憶?還是一堆骨灰?

人若是孤身一人,未免太過寂寞。
可是與其他人扯上關係有如何?
徙為自己與別人增添煩惱。

為什麼人都這麼麻煩呢?

其實我沒說錯。
我現在還生存在這世上,是因為有許多照顧過我的人需要我把恩情還回,我不想使他們失望,也不想令他們傷心。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浪費父母十八的的金錢。
這可是一筆大數目。

於是,我還是處於這個身不由己的過程中。
這個擁有許多慾望的人生旅途,仍未找到精神目標般見一步、走一步。


若然神把我放到人群中就是想我經歷,然後體驗的話……
我猜我回去後,衪並不會滿意於我的答案。
但請千萬不要再把我放到人間。

只要我還有思想,就會把世事都覺得好麻煩。

倒不如一鍵刪除我,使我灰飛煙滅好了。




--記於加拿大Mississagua早上十時,晴。
走堂亂感。






2013/09/12

【中日歌詞】SPYAIR – 16 and life



好久不見。

近況就是在這還不熟悉的國度下,過著稍微有些言語不通,腦內語言頻道混亂的日子。
大體而言,還是過得很好。

近來總是很想念那些未成年,可以戇戇尻尻的日子。
突然覺得,從前的我一直不是老師眼中的乖學生實在太好。
那些逃課犯事的日子,每一日都很值得我去回想。

察覺到的時候,是當真回不去了呢…

但我還是沒有對我現在這個決定有一絲後悔。

若然我不走到這裡,我看不見世界這麼大,這麼不同。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
但最後,朋友還是難以伴你一輩子。
我是指每天纏人得像中學時期那般的陪伴,而伴隨這些而來的,是名為疏遠的關係。

因此,我知道一直待在香港,大概已經沒有我還想獲得的事物。
瘋瘋癲癲十八年,是時候去面對現實,去接受接下來的幾十年都是另一個世界與價值觀的殘酷事實。

我正在適應。


我很好。
我正在過我一直未嘗試過的生活方式與態度,那是我一直在幻想、一直在臆測的滋味,能夠實現,真的不錯。
我還在期待往後的日子。

除了我一直沒有能夠正常溝通的朋友,
除了我不再想午休時說普通話,
除了要煩惱升學的事外,
我真的很好。

真的,人在哪裡都一樣能生活下去。

差別在,你覺得自己是生活,還是在生存。


接下來,還會遇上使人落淚、受傷的事,
即使質疑自己所選的道路也好,請懷著初心,不要忘記初衷,硬著頭皮的走下去。



你,還好嗎?



 


初次聽這歌已經有想翻譯的衝動,
主唱大人也說這歌也是想率直表達他們對一直走過來,受過傷、落過淚所遇到各種各樣的事的感受。
音樂與歌詞實在令人感受到那種過去曾落寞、曾受傷、曾質疑過自己的思緒。
但那時候實在太忙,又未完全適應這裡的生活,就索性放棄了。

現在偶然聽到,就用了很短的時間去意譯,說白點就是爛譯

就這樣,看得進眼的請看,看不進的就好行不送了。


這個代代木公園的live版本,主唱大人應該是忘詞了。
不過沒關係,覺得好聽的人請去買正版CD就好了,謝謝。

16 And Life
SPYAIR
作詞:MOMIKEN
作曲:UZ
翻譯:異型

【中日渣翻譯 有錯請糾正】
【轉載隨便 出處請注明 謝謝合作】


公園のベンチで 夜が明けるのを
公園的長椅下 將要破曉的時分
ひとりりで待っていた 少年から
獨自在等待的 少年
気付けば体は 心を置いていった
察覺到的時候 身體已經丟失了心
ケガをして帰った日 心配して
吵架然後歸去的日子 擔心著
少し怒るあなたを 突き飛ばしたね
有少許憤怒的你 突然飛奔離去
うずくまる背中 初めて小さく思った
蹲下的背影 初次覺得非常渺小

手紙の「元気ですか?」を読む度に
看到信上「近來好嗎?」的時候
なぜか涙がこぼれそうで
不知為何淚水溢滿瀉出
自分の歩いてきた道が
自己正在走的路
信じれなくて 恥ずかしくて
無法堅信 感到羞恥

Ah こんな僕を許してくれる
Ah 原諒了這樣的我
暗い闇の奥までも
即使在黑暗的盡頭
何度も 何度も
一次又一次地
手を伸ばしてくれた
向我伸手
Ah こんな僕を愛してくれる
Ah 愛著這樣的我
還らない過ちも
即使是無法還原的錯誤
もう一回 もう一回
一次又一次地
やり直せる気がするんだ
想重新來過

夢やあの娘の話しで 朝がくるまで
向那個女孩訴說著夢想 直到早上
あいつらと笑っていた 少年から
與她一起歡笑的 少年
気付けば 最近、電話もしてないな
察覺到 最近都沒怎樣通過電話
いつもふざけたお前が 泣いてるのを
這是一直被戲弄的你哭的原因
帰り道に 偶然、見かけた日は
回去的路上 偶然,可以遇見的日子
泣き出したいのは ひとりじゃないんだと思った
會想哭出來是因為 想到自己並非獨自一人

「最近、調子はどう?」なんて
「最近,過得怎樣?」
何気ないメールに 笑顔がこぼれそうで
輕鬆平常的短訊 卻令我不自覺掛上笑容
自分の歩いてきた道は
自己正在走的路
これで良かったかもしれない
也許這樣子也不錯呢

Ah こんな僕を許してくれる
Ah 原諒了這樣的我
暗い闇の奥までも
即使在黑暗的盡頭
何度も 何度も
一次又一次地
手を伸ばしてくれた
向我伸手
Ah こんな僕を愛してくれる
Ah 愛著這樣的我
還らない過ちも
即使是無法還原的錯誤
もう一回 もう一回
一次又一次地
やり直せる気がするんだ
想重新來過

公園のベンチで 夜が明けるのを
公園的長椅下 將要破曉的時間
ひとりりで待っていた 少年から
獨自在等待的 少年
気付けば こんなに歩いてきたんだね My Home
察覺到的時候 原來我已經走到這裡 My Home




2013/08/23

過去的夢。



突然想起,自己從來沒有夢見過過去的事。

我的夢中,存在著各式各樣新奇的事物、刺激的冒險、使人恐慌的奇遇、令人摸不著頭惱的情節、憑空想像的地點。
天馬行空得令人沉醉。

我總是一直在追夢。

即使醒過來也好,為了令自己再次返回夢中,遇上那些令人怦然心動的事物,我總會不顧一切,再睡一回。

再睡一回就好。

然而,每每即使能再睡一回,延續那未完的夢,那夢像是正在進行中的平行世界中一樣,一直運行下去,沒有結局,沒有收場。
到最後,只能夢醒,而那夢中的世界,彷彿仍在進行,仍有後續。

夢中的自己,大概只是被睡眠中的我強迫進行了一次短暫的身份交換。

現在的我,不禁對擁有如此想法的我苦笑。

笑自己的幼稚,笑自己那多餘的想像力。


突然想起今天NPC的new comer education forum中,那個settle worker關於soccer的對話。
這大概是每個男生都會關注的話題,由其是Newl是一個加藉英裔的男生。

有位南亞裔的男生問Newl為什麼英國人對於soccer這麼執著,為什麼一旦支持的球隊或球星對立或受到批評,便會憤然辯護,繼而發生罵戰?

Newl說,正如Canadian熱衷於Hockey一樣,愈是在這裡長大的人,便愈對這件事投入,那是一種歸屬感。

然後他突然換上一種不配合他一直在開玩笑的臉孔的認真神情,忠告我們般:「Life is cruel and difficult enough, we should find something to escape the reality. If we can just forget it a minute , why not?」

一場毫無重要、全無結果的足球爭論,可以令英國人忘記。

忘記他們正身處於現實。

大概是誰也沒想到話題突然由無關重要的運動,突然轉換到比先前說大學credit更嚴肅的人生有感,那個南亞裔的男生由侃侃而談突然變得啞口無言。

而那個settle worker無奈的神情令我愕了一愕,卻不知為何,打從心底有種冷笑的想法。

大概是那種思春悲秋、概嘆人生之感我從來沒想過會出現在外國人身上。

我所認識外國的文學中,不乏有總在訴說大道理的格言故事,描景抒情詩句小說亦相當有意境,但那些彷彿都是在圍繞在romance之中,Emaily Jane Bronte的Wuthering Heights、Charlotte Bronte的Jane Eyre、當然不少得最為人熟悉Jane Austen的Pride And Prejudice,連泰戈爾的飛鳥集也只是如此。

當然,亦有如Sharkspeare般將倫理道德、待人處事、世態炎涼的道理隱藏於劇本之中,亦有如Narnaia和The Lord of Ring般將信仰放進文學中的小說,亦有將社會苦況、人民苦痛、對現實不滿的情況寫進文學中的罪與罰、戰爭與和平,當然少不了les miserables。

但以上絕大部份決不會少傳遞一個訊息,宣揚愛。

而會質問自己人生意義、直抒自己空虛孤單,空對春花秋月而吟詩作詞、懷緬故人、慨嘆自己年華老去的又有多少人呢?

李白?蘇軾?

可能不過是我對外國文學只接觸淺淺的一個皮毛罷了,膚淺至極。


我來回看著他倆大相徑庭的表情,一個愕然、一個苦笑,於是我極罕有地發聲,笑說:「Like video games?」

「Ya, just like video games…」Newl重新換上那副毫無正經的笑臉,與其他男生繼續研究那些球星轉會的問題。

而那個南亞裔男生大概也知道我在笑說他整天一直宣揚自己的興趣只有video games,就忍不住反問我video games有什麼不好。

我只笑著聳聳肩,不作回應。(事實上是我英文太爛,一定拗不贏他)


其實也不過如此。

人總在逃避一些事,難以接受的、現實的。

我愛追夢的行為也不過一樣。(話說我還試過因為要追夢,最終請假沒回校)



但驟然想起自己原來從來沒有夢見過過去。

一點也沒有,小事沒有,大事更甚。

我夢的,從來都是無中生有,
每每夢醒,都不禁想要是那是個平行世界就好了。

至少,
夢中的我,活得幸福,活在我的夢中,活在我日夜想念的冒險中。

不過,人生從來都是冒險,每個人都是,「今日唔知聽日事」。
大概「隔離飯香」,我活在此刻,卻總是在想念夢中自己的冒險。

想起RADWIMPS夢番地的歌詞:

「僕が立っているここはきっと 誰かの願ってる場所で
誰かが立っている場所がきっと 僕の望む場所で」
誰かがきっと今僕にとっての  夢を葉えてくれている
僕もきっと 誰かにとっての 夢を葉えている

我所站的地方,一定是某人祈求的位置

而誰正站著的地方,亦是我所期望的位置
某人對於我來說 正在實現我的夢
對於某人來說 我也一定 正在實現他的夢


多麼可笑。
人總貪心滿足一切不會夠。


大概是因為我覺得相比起過去,未來更值得人期待的關係吧?

人總是想得到更好,再更好。
一味向前,背對著身後所擁有的事物,絲毫不見,從未映入眼瞼。
沒有反省得悉過錯,卻只想著將來。

正如歷史,從來沒人覺得它是一個如生物化學般實用性高的科目。

典型好了傷疤忘了痛,正因如此人類才總是犯同樣的錯誤,歷史一再重蹈覆轍。

大概我骨子裹只念舊情,不念舊。
又或者念舊,卻不如未來,當下重要。

過去,當下,未來。
有誰顧忌得那麼多?

是否只有我一個,從未夢見過去?



2013/08/07

That's not my place.



「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錯誤》鄭愁予

想起從前上文學堂學的這首新詩。

我很好,剛到步加拿大,正在逐漸適應新環境。
除了電話還未有3G,電腦上網有限制外,其他一切都很好。
即使不好又能怎樣呢?
人是適應力很強的生物,無論到哪裡,都能生存。
何況我現在所到之處既不是第三世界,又不是一人獨居,怕什麼?

說實在,我不好。
寄人籬下的滋味並不好受,誰會喜歡倚靠別人?
我從來不喜歡被別人評估,無論高估或是低估都並不令我快樂。
可能我自視過大,又或者我令我身邊的人對我並不放心,
可是,我總覺得,一個人,並沒什麼不可以。

無論多困難的逆境,都總能逆流而上。
無論多不捨、多珍惜的關係與感情,都總有放下的一日。

人就是這麼奇怪。

前幾天,和表哥剛剛談完。
我很清楚自己的斤兩,要幾個月內考到90-100分的Toefl result,沒可能。
嗯,世上的確沒多少沒可能的事,但我清楚自己這份人到底有多用功,會在這件事付出多少去達成我想要的結果。
答案是--順其自然。

我明白,即使不用學費,要父母替我多付一年生活費,實在勉強。
但請容我再任性多一回。


說起任性,我仍是很懷念那段父母與朋友都縱容我的時光。
但縱是再沉溺那段時光,也只是於是無補。
每當回想起,我仍是好想哭。
應該說,每當回想起,就會哭。

眼眶會紅,鼻頭會酸。

會想,父母會否掛念我有我在的那個家呢?
會想,朋友們閒時會否想起與我的吵鬧呢?
思及至此,每每都忍不住淚水。

其實這裡的生活環境很好,但直到現在,我還是無法坦言這裹是我家,無法真心把這稱之為「屋企」。

Here's not my place.

我何嘗不想盡早升讀大學,脫離這裡?
我更想早日真正獨立,最重要的是不用心驚膽顫地上網,好想快點有無限上網,唉。

恐怕日後若然可以,我會整天躲在圖書館吧?

其實我還未算成熟,我知道。

這堆胡言亂語根本是一塌糊塗,我還未習慣使用Notebook打文章,又要顧忌自己會否爆上網,好煩,唉。


Advice to a son leaving home--

Give thy thoughts no tongue,
Nor any unproportioned thought his act
Be thou familiar, but by no means vulgar.

The friends thou hast, and their adoption tried Grapple them to thy soul with hooks of steel;
But do not dull thy palm with entertainment

Of each new-hatched, unfledged comrade. Beware
Of entrance to quarrel: but, begin in,
Bear it, that the opposer may beware of thee.

Give every man thine ear, but few thy voice:
Take each man's censure, but reserve thy judgment,

Costly thy habit as thy purse can buy,
But not expressed in fancy: rich, not gaudy:
For the apparel oft proclaims the man;
And they in France, of the best rank and station,
Are most select and generous, chief in that.

Neither a borrower, nor a lender be:
For loan if loses both itself and friend;
And borrowing dulls the edge of husbandry.

This above all.—— To thine ownself be true;
And it must follow, as the night the day.
Thou canst not then be false to any man.

Hamlet—I. 3.



自勉。


2013/07/30

時間的錯。



前陣子和一個厚顏無恥的朋友說起他的愛。

記得我們說,最愛你的人往往都並不是你最愛的人,要遇到相知、相愛,然後無論平淡、激情,都能一同走下去的人,並不容易。
那麼,你又會如何選擇呢?

是時間的問題,記得我這樣回應。

人未成熟,只嚮往火花與愛情,時間到了,終究要歸於平淡。
資本是青春與時間的我們,又懂得些什麼?

.

今天偶然聽到這歌,
看著動畫的片段,想起了真琴與千昭的故事與那段對話。

那樣相知相愛的人,若非偶然的錯誤,如何能夠遇上?
到頭來,無論相愛與否、適不適合,還是時間的錯。

遺憾在時間的錯,使人無奈分離。

.

需知,對錯與否,從來難定斷。

若非出錯,真琴與千昭豈能相遇、相知、曾經相愛?
然而如非錯誤,又豈會遇上離愁別恨如此傷感之事?

遇不到、遇得到,相愛、不愛,到最後都敵不過時間。
然而,若然時間未能使人分離,又從何得知日後你我,再不相愛。

.

你說:「不用抉擇 我會自動變朋友 / 也許他能給你更多」

我說:「 為何未能心愛過 是時間的差錯 / 明白要讓我這樣年輕過 至懂得誰最合襯」
各有各感嘆。

正因為真琴與千昭的愛如此遺憾,才顯得不完、美。
有些事,不成為遺憾,我們不會懷念、不懂珍惜。


「変わらないもの 探していた」
我們都在找尋,永恆不變的事物。




2013/07/20

小說與散文。


我大概有提及過,近來我在看韓寒的脫節的國度。

我發現原來我翻看速度特慢,也發現原來我看散文時有個習慣,很容易看幾篇就放下,然後過幾個小時又或者第二天才重新把它拿上手。

散文其實就是要慢慢琢磨、慢慢細味,所以報紙的專欄上才每日每作家只登一篇文章。

我認識一些朋友,特愛看散文,看書速度也特快,老實說我是當真理解不了。

若然是小說,三天兩夜看完三十多本的速度絕不誇張,因為我就是這樣走過來的。

小說是帶連貫性的,都是圍繞著那些事、那些人,它所呈現給你的是一整個片段,就如戲劇般,你可以自行幻想一個影像,在你腦海中投射,除了幻想,根本不太需要思考,因為就如世事一樣,故事中的情節就是這樣理所當然的發生了,當在情節與情節之間,你發現你不能把它們連繫上,覺得它不合情理得令你不自在,那就代表那是一本不具邏輯的爛書,而你也不會繼續翻去下一頁了。

而至今,我還未嘗過翻開一本這樣的小說,除了網上小說,畢竟能夠當上編輯的位置,也總有一對雪亮的眼睛。

散文卻是可能表面看似同一主題,實質卻是各談各事,內裹大有文章。

之所以說散文需慢看,其實不過是因為不如看小說,散文所呈現的,是作者自己私人的空間與其獨特的思想及感情世界。

我不是其本人,要理解文中的內容,就如去理解旁人所想般因難,你只能慢慢體會,可能深表認同,也可能想不通透,但無論如何你要去理解的是作者嘗試表現給你看的自己,絕無可能一晃就過,除非你不打算去深究及理解文章或作者字裹行間的所思所感。

現在,我想我明白為何一向看書速度頗快的我,對於散文為個有種厭倦感。

我從來都是個三分鐘熱度、講求新鮮感的人。

沒錯,這幾年來接觸散文多了,也確有幾本散文的文風或作者的所思所想頗吸引我,但我就是難以在兩個星期內了結一本散文。

因為我每看一篇、每看一頁、甚至每看一段,就不禁在腦中思考,細想作者所說,再將其與我自己的認知、經驗融合,甚至在腦中反駁其論點或看法,就這樣慢慢地進行,實在難以保證看書的速度。

因為當我看了兩個多星期,明明花了和一本小說同樣的時間去閱讀卻還未能完成一本散文時,我看著其亮麗或清雅的封面,就不禁有種怠倦,心裹甚至會叫苦連天,老埋怨為何這麼久還不能完成一本書。


大概將來我要看散文還是把它買回家看比較實際一點。


/

「青春と気づかないままに」

我在youtube上看到這首歌的MV,禁不住哭了,秋元康的歌詞果然厲害。(可以youtube搜尋,甚至有中文字幕版:AKB48 - 不知不覺的青春

有些時候,畢業歌特地所表現出「時光荏在、轉眼長大、戀戀不捨」之感,卻比不上有一些述說成長的歌曲。
那種慢慢長大,找到目標,失去了什麼又得到了些什麼,才是我們在校的時光,才是我們這幾年來的所感。

這些都比起畢業歌的詞來得真實。

就如友共情與紅日的分別。

有時候特地著重地加鹽加醋,反而沒有失去的感覺來得真實。

正因為我們曾經失去,才感覺到我們確確實實存在、生活過。





青春と気づかないまま
(以下中譯版本我有稍微修改,綜合了youtube片段的歌詞及yahoo知識的中文歌詞,想更好的表現觸動我淚腺的感覺。)


僕の目の前に そびえる階段
聳立在我眼前的階梯
いくつ上ったら息をついて
要走過多少階才能喘息一下
楽になれるのだろう?
稍稍輕鬆下?

西陽が差し込む
灑滿夕陽的餘暉之時
窓の向こうには
向著窗外望去
未來の景色が見えるのか?
可以看到未來的景色嗎?
夢は輝いているか?
夢想有散發著光芒嗎?

思い出と引き換えに
與回憶相反
少しずつ陰りゆく 日々よ
漸漸陰霾的每一天啊

青春と気づかないままに
青春在不知不覺間逝去
時に流されて 甘えてた制服を
隨著時光流逝 把稚氣的制服
脫ぎ舍てて 大人になってた
統統脫去 長大成人
あの頃に みんなで歌った
那個時候 大家齊聲高唱的
メッセージソング 歌詞の意味が
“message song” 歌詞的意義
いまさら分かった
卻到如今才明白

リノリウムの床で 泣いてた上履き
穿著拖鞋在地毯上哭泣
何かを求めて走り回り
像是在祈求著什麼 來回踱步
行き止まりに傷つき
那走到盡頭的傷痛

知らぬまに時は アルバムの中で
對此一無所知 相冊中的我
仲間と肩組みながら笑う
卻在與死黨勾肩搭背地傻笑
寫真を眺めている
凝視著這相片

新しい人生は
新的人生
それなりに楽しい けれど
雖然也有新的快樂

青春と気づかないままに
青春在不知不覺間逝去
時は速足で
時間匆匆地
描きかけの未來図を 修正して
修改了我們當時勾勒的未來藍圖
 大人と呼ばれた
冠上了“大人”的稱號
あの頃に なんども歌った
當時唱過無數次
好きだった歌 今はなぜか
曾經喜歡的歌 如今卻不知為何
歌詞が出てこない 
總想不起歌詞

青春と気づかないままに
青春在不知不覺間逝去
いつも退屈で目の前の大切な出來事まで
總是無聊厭倦 連眼前重要之事
見過ごしていたんだ
都視而不見
階段をようやく登って上まできたけど
縱然如今總算登上頂峰
今の僕は 歌を唄えない
如今的我卻再也無法放聲高唱了



2013/07/19

「就是這樣。」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句句子特別有感覺。

記得兩年前,我極度迷戀五月天,把他們的歌幾乎都聽了一遍,有句歌詞特別深刻:「反正就這樣吧 我知道我努力過」。

又想起一首歌,近來特別留意卻算不上喜歡的AKB48有一個UNIT,叫Team surprise,這隊UNIT中我最喜歡的並不是我接下來想提及的這首歌,只是它那輕快的節奏、如像舞曲hip hop般的服飾和人選、卻有著只和歌名及歌詞般匹配的柔和女聲,那首歌的名字叫--「そのままで」,也大概是就是這樣的意思。

這句說話,有種不得不順從的無奈之情,卻又能從中體會到這句子中一早逆來順受的苦笑感。

這幾天躲在家中,沒有工作,沒有逛街,無所事事,回想起來,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幹些什麼。
可是不得不說,我很享受,同時又很想脫離這種狀況。
我與朋友約定了過幾天到澳門遊玩,可是答應了卻又有點後悔,總覺得要出遠門有許多事情要安排,很麻煩。
本來約好了今天上朋友新家,順便聊聊天,然後再與其他朋友到書展逛逛。
前幾天,更本來有意接他放工然後看電影。
本來也有工作可接,也有到商場買一些出外國的必需品的想法,可是到最後卻是自己百般推遲,特地不接聽電話、裝睡覺,總有上萬種理由卻別人推卻、向自己解釋。

一個字:「頹。」

我呢,原來比我自己想像中討厭有自己控制不住的事情發生。
例如約好與誰誰誰到隨便一個地點外出,到最後卻有一個我不熟悉的人加入,然後他又提議去一些超出我預想以外的地方逛街,我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煩躁感。
通常到最後我就算不是勉強捱下去,也絕對難以享受應有的快樂感。

大概我真的該把一切放輕,又或者對自己再自信一點。


這幾天在家算不上鬱鬱不歡,可也絕對算不上輕鬆快樂。
發覺與有代溝、又或者價值觀不同的人很難溝通。
包容、寬恕,再從中學到體會快樂。
這種樂觀我要再加一把勁去實踐。


我這幾又在想,大概我也不是這麼缺乏運氣。
在重要的事情上,在僅有的實力上,我總是剛好有恰如其分的運氣去準確發揮我的水準。
我仔細一想,也的確不需要多餘的運氣助我更進一步,例如剛好猜中考題、突然中大獎什麼的,我大概不太需要,也太過不切實際了。
但不可不說,在臨場發揮中,可否用準你所有的實力也確實靠運。
例如心情好不好、地方影響、天氣方面,總有臨臨總總的因素。
而實在即使以上因素也影響不到你,卻也需要靠運氣,靠運氣去發揮你的實力。

剛剛放榜,從我沒有即時上來打一大篇什麼分數不能決定人生、我總有自己的路要走這些話來看,我也算考得不錯。
八萬考生中,我過了大學最低收生標準,也剛好踏進大學上年度收生的中位分數。
然而,一切都是未知。
我沒有打算在這兒升學,我想看懂更多事物,也確信在這兒,我不算最差,卻也不是最好,更沒有多大的發揮機會。
既然出國可以實踐我的意願,又和這兒的情況不多,我幹嘛不出走外國?

其實,看見放榜的情況,環觀旁人和自己,不能不說一句,的確是輸在起跑線上。
家庭狀況和社經地位,委實影響子女發展。
我不是要放自己在太陽下,但這點卻不能不感慨,只是,剛好,我有這個出國機會,實在不能不感謝為我策劃一切的父親大人。

他放任了我很多,讓我選擇了很多,在他的縱容下,我卻學懂了好多。
他總是在一旁默默地看在我選擇,我沒有完全跌倒過,但獨自失落時、不少心踢倒石子時,他沒有嘲笑、也沒有責罵,只任由我一個繼續,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地為我打氣,默默支持我所作的決定,也為我的決定幫助了許多許多。

也許我現在所懂的道理並非所有都由父母一言一語教給我,可能絕大部份還是我在自己吹噓、紙上談兵,父親實在不會和我說太多,母親亦不懂這些事。
但無論我是紙上談兵的明白也好,確切的了解也罷,
我總知道,這些人生的決定,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不可以怪誰,這是我的責任。
若然選擇了,請不要後悔,就這樣堅強的走下去,這是為自己負責的表現,也是該獨立的行為。

今天在看星星同學會,突然回想起這一個月上班的經驗,總覺得成功之人,必定捱過苦、受過白眼、唾罵,總沒人一步登天。
近來才開始害怕,自己會是「先甜後苦」的人,我真的覺得生於這樣的家庭、活於這樣的社會、有各種各樣的機會,是一種「甜」。
我的好勝讓我害怕自己並不能成為一個「成功的人士」。

看著大家都說年紀輕輕便受過怎樣怎樣的苦,我卻害怕,我沒這樣受苦的機會。

當然,我明白自討苦吃並不理智。
面對可以選擇的情況時,我當然毫不猶豫選擇較輕鬆易為的道路。
但事實是,沒有經過磨鍊的人,實在難有所收成。


近幾天不斷在看書,網上的也有,實體的也有。
剛借了韓寒的脫節的國度,在看「寫給張國榮」這一文。
韓寒暫時給我的感覺是,一個比較有文化教養的中國人。
站於一個典型不滿香港社會、討厭中共也討厭不斷侵佔香港各種資源的蝗蟲,甚至算得上憤青的立場下,老實說我對大部份中國人都沒有好感。
要我向外宣佈,我也不想承認自己是中國人。
當然「炎黃子孫」是另外一回事。

不可否認,往日的中國的確也不少值得尊重的美德與各類文化,但要把只一味爭先恐後、毀壞各地文物、破壞當地文化與社會秩序、還要聲大夾惡的蝗與往日先祖比,實在不堪入目,以天地相差去比喻,也不夠實在。

我得知韓寒是個比較有主見、甚至政見的青年作家,也得知他確實是比較有文學修養的人。
對於一個思春少女,當然想知道他與郭先生之間的分別。(其實是忘記名字)
作為一個香港人,也抱著一種事不關己、姑且一看的心態。
別批評我身為一個名不經傳的甚至未成年的小孩有沒有這種資格批評人,從來不是要當過總統的人才能批評總統,況且把責任推在香港宣揚的批判性思考也確實不為過,最重要是,我也不過表達心中所想,絕無貶意。
青菜蘿白,各有所愛,不是嗎?
(沒錯,我就是「又要威又要戴頭盔。」!)

對於他對中國文化、修養遺留在同是中華人,卻早已分化成台灣及香港的見解,我十分認同。
但無可奈何的是,其實香港不也斷淪陷中,在逐漸融合的滲透下,香港人再力挺,也恐怕擋不住攻勢。
反之,台北一直宣揚文學及中華文化,才是一個尚未失守的地方。
對於他對國內民眾封閉式的無知及被拑制的言論自由,我除了深表遺憾,也確實感到如香港般縱有志氣與意願,卻也無奈被迫妥協的無奈感。

但對於文章中說若然仍再世,興許能與張國榮共聚一餐,該說是太不了解港星還是太有自信,又或許只是我太少看了他。
現在這樣一說,我才覺得,無論再多的名利,也要保持謙虛的道理,
「一山還有一山高」,這句話準沒錯。
無論如何,在深入分析下(又或者懶於再想),我也只能付諸一笑。


我只是想記一段文中韓寒單方向對哥哥說的話:
「你說你一生沒做壞事,為何這樣。我想我可以告訴你為何。因為,你一生沒做壞事,所有,就是這樣。」


所以,就是這樣。

那種無奈、那種唏噓。

可能命是真的注定,又或者往往蝴蝶在你一生中拍動過不少次它那小小翅膀,那效應總令你無所適從,也只能無可奈何。


所以,就是這樣。



2013/07/12

意外與厚臉皮。



鄭裕玲說:「意外即是意料之外。」

這個世界充滿著太多意外。
有時候做好最壞打算,留一條後路給自己非常重要。
並非每次都能僥倖逃過最差的狀況。
畢竟沒有最差、只有更差。

所以平常把自己給別人的形象整理好才是精明之道。
做下屬時最吃香的還是乖乖女形象,一副不能遲歸家、父母管教甚嚴、聽聽話話、小心翼翼便最得人歡心,雖然壞處是難以和同事混熟。
但老實說若然是與上述不同類型的同事,其實混不混熟也沒多大所謂,反正並不是好人。
至於上司…我沒試過,不敢一概而論。
但我猜威嚴一定很重要。
當然,「一啖砂糖一啖屎」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但平時形象塑造得再好才沒用。
剛才也說意外、意外,永遠也是意料之外。
當意外出現,如何向別人交待說是最大的難題。

首先,要在不把乖女形象打破的前提下(雖然實際上也未必是)作出一些厚臉皮的行動。
打破自己立下的框框,就和從前面對著老師一再追問功課下落的時候一樣,裝出一副事不關己、胡謅出一些根本不是理由的藉口。
時間、地點、人和都很重要。

即使有萬全的準備,許多時候我們也沒法確認自己一定能接受接下來的結果。
與其未知,倒不如把自己放到一個最壞的情況下,再厚臉皮一點把自己導向那個狀況。

面對事實很重要。
但有時候懂得逃走才是一個更精明的選擇。

並非事事都要硬挺下來。
天塌下來,並非一定要當被子蓋。
有時候逃走,可能有另一片新天地。




以上純屬胡言亂語,個人幻想。
奉勸各冗員切勿以身試法、助長冗風。
因為小妹我還未面對上司給予的最後結局…(媽呀!我好怕!)(顫抖中)

不過…最壞結局也不過失去飯碗罷了。
嗯,一定沒問題的。
(技能--厚臉皮發動中。)
(打腫臉也絕對要充胖子!還要是那種堅持不過是水腫的胖子!)(喂妳夠了!)



2013/07/04

Last。


我正式畢業了。

嗯,很久不見。
很久沒碰過這裹。

大概沒有太多不順意的事煩擾我,就沒有太多時間去整理自己思緒。

這樣其實也正常不過。
人如沒遇上逆境、沒犯過錯、沒有煩心的事,一般都不會願意動腦子去反思,又或者檢視自己的現狀,更不要說沒由來的傷春悲秋了。

中學整整六年,我用過無數的xanga,曾經秘密的qooza,
最後,長期定居於此。
而無可否認的,回看自己患上「中二病」時期的一字一句,比起現在好得多了。
大概那時候的自己,總認為除了文字外,就再沒有誰能明白我,也再沒有其他的渲洩途徑。

不過人大了,能夠漸漸把事情學會放輕,不再「小事化大」。

其實也不太算小事化大。
只是從前,總喜歡樣樣事情都一一較真,付出百份百心力,然後得回大起大跌的心情。
那種滋味說實在並不好受。
但那種因為曾經認真,然後經過風雨,一同捱世界的經驗,大概也真的難再次擁有。
而那種朋友,也並不易找得到。

而現在,學會了慵懶。
可以付出更少就更少,並非金錢,
始終,錢乃身外物。
我指的,是心力,那種愈認真愈易受到傷害的感覺,我當真怕極了。
可以放輕,便盡早輕放,凡事,總要看開一點。

別人待你好,那是賺來的;待你差,那才是正常。
就像我打LOL時的心態,輸乃兵家等閒事,正常不過。
贏?那是一筆意外的福利。

而如今,我的文字愈顯生澀扭捏與做作,喪失的那種坦率真誠衝動,卻也隨著成長與時間流逝。
而如今,xanga也早早宣佈是時候「關門大吉」。

不捨。
當然有。
就像這六年的中學生活,十八年來的香港生活,要離開、要放手,誰會連一絲不捨也沒有?
但卻總也明白,分開、別離、放手,才是必然的定律。
回顧再多,卻只能一笑而過。

這六年來的事,於我而言,的確是難以忘記,卻也好像能夠隨時在我腦海中飄散似的,沒多大重要。
經歷過許多風風雨雨,與戰友們哭過笑過,時間不斷如沙般從我們的手中流走,那些彷彿歷歷在目、至今依然令人心酸的時光,大概也不過這樣。


今天,是我最後一次穿校服的日子。

最後一次。

然後正式不再是中學生。
然後再也沒有學校的護蔭。
然後要正式走進這個世界。
然後要自己獨立,真真正正地學懂一個人活著。
然後…然後……

然後,再多的然後,也只是以後。

至少,
我這所謂最後的香港生活、最後的中學生涯,過得不錯,稱得上充實。

至少。





「其實過得很快樂 只我一人未發覺。」

這幾天,真的好「chur」,「hea」都無得我「hea」。
不過,至少攰得充實、攰得開心而不麻木。

想紀錄一下。
可能會根據這些而寫進日程,而寫進blog,是因為我真的覺得算是難得的充實、忙碌與快樂,而天天都有不同的變化。
我不是認為與之相比,從前每天練習籃球的日子並不充實與快樂。
那幾乎每天如一的生活也的確令我學會許多,哭過笑過,是我非常珍惜的日子。
但人總會變,日子,也不過如是。

我失去一些,卻總會得到一些。
有人去,有人來,生命總充斥很多過客,
你無法挽留,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走過來,然後又從你身邊離你而去。
而你,只能感激緣份讓你們曾經相遇、曾經閒聊,
他們總令你學會一些,或痛,或樂,
隨便什麼都好,他們對你的傷害、對你的愛護,總讓你學會許多許多,然後漸漸成長,成為別人的過客,
又或者,再遇上別的過客。

捨,得。



「嗯嗯 搭啦 我又忘了 我應該應該應該應該唱什麼。」

以下純屬回想。


六月十四日。
很久不見的CMC、CHY、YOYO。
十三日的十一點上了CHY的家,很豪華、很氣派的感覺。
她還是那個她。
倔強、固執、完美主義、拗得可愛的處女座。
我承認,我期望,能夠永遠和妳們成為最不會淡去的朋友。
凌晨十二點,油麻地富運通宵K。
早上五時四十五分,在esther的介紹下,第一次跟隨別人坐TVB廠車做老臨。
民初劇,不算熱,天一直陰陰的在下雨,可是民初與古裝街真的很焗。
雨一直在下,沒法繼續進行拍攝,七時左右放工,回家昏睡。

六月十五或十六日。
再次進入電視城,拍攝超級巨星promo片。
想不到這東西還可以繼續拍下去。
第一次知道原來兩小時會「包底」。
某些「同事」比我想像中要劣

六月十七日。
北角CTI邊爐戲。
認識了Natalie。

六月十八日。
與海珍到pun's home玩狗。
很久不見的朋友。
其實蠻擔心pun的,她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然而mok所厭惡的,我不懂。
就正如我沒由來的厭惡她處事待人的手法一樣,我不予置評。
卻也無法一直看著suet頹下去。
沙田新城市鐵板燒,頗貴,卻也不是真的特別好吃。
天台拍照。

六月十九日。
西貢某片場進行拍攝。
人生第一次穿護士服,與阿康、阿呈慢慢地混熟。
沒有埋位,下午三時許放工走人。
荃灣第一次見ebay,路德圍西西,不斷閒逛,然後「FF」了彩虹戰隊。
七時許回家。
凌晨二時許興起,突然想看電影,還幸好真的有人陪我瘋。
朋友:)

六月二十日。
早場與CHY「非常盜」。
午餐the one中的某餐廳,尖咀的正常價格,食物不差也不算太好。
陪她物理治療,閒逛,六時許回家。

六月二十一日。
下午三時旺角的「寵物街」開工,沒有埋位。
五時許放飯,到tina家「痴飯」,順道見見好久不見的朋友。
她說我和punngasuet談過後,她比之前開心多了,說實在,我很高興能幫到她,至少,有實質作為。

不過,我知道。
我知道總沒可能沒人說我的壞話,那不過是天荒夜談。
只是,從別人口中得知我一直認為的最好朋友對別人說我壞話時,還是有點難受,雖然我一早明白她極其八面玲瓏。

真的,我不介意妳說。
怎麼可能不說呢?
圍內說的話,實屬正常。
即使妳忍不住,要找別人吐吐苦水、呻呻悶氣,也至少暪騙我,讓我不知情。

多少次叫自己放棄妳,多少次奉勸自己這人信不過,卻總歸敗給了回憶、時間與青春。
是我對妳付出太多信任,然後,然後我真的替自己不值。
雖然一切都不過是事後孔明。

但至少,我想我「沒可能 站在暴雪中等犧牲」。
時間會過去的,情誼會淡忘的,讓一切自然過去就好。

晚上emax愛回家,酒會戲,原來那兒也有拍劇專用場地。

六月二十二日。
CTI健康街專用場地拍攝,裝記者。
十二點以為放工,誰不知與呈還要到荃灣繼續下一個通告。

有人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是非呢?
只是,社會的確比想像中恐怖。

收工,葵涌找ebay行街食飯。

六月二十五日。
第一次古裝,還要收凌晨兩點,導演真痴線。
多蚊仲要熱。
有人告訴了我許多事,卻只是令我更深的體會社會上的人,變臉與是非,是再正常不過了。
少說話,多做事。

六月二十六日。
CHY、CMC尖沙咀bar飲野、shisha。
與CHY M記宵夜。
凌晨獨自海旁回家,幸有ebay電話相伴。:)

六月二十七日。
十一時許MK ebay旺角逛街。
富運通頂K,睇波。

六月二十八日。
完K走到尖咀M記早餐,地鐵過將軍澳。
愛回家廠景。
MK第一次返工,感覺上安心了許多,始終熟人總比同事好。
夜晚尖咀飲酒,肥SIU、EBAY join。

六月二十九日。
ebay與我一同海旁回家,很久不見的大環山,依然,是我最愛的地方,最深的回憶。
ebay在我家過夜一晚,辛苦了。:(
朝早西貢愛回家外景,沒有埋位,卻只是四小時包底。
認識了icy,西貢閒逛,三人三性格。
但還是,普通朋友好了,蒲女。
西貢很美,太陽也很猛。
下午四時許回家大昏迷。

六月三十日。
匆忙的梳洗、mok來接我、配con。
結果遺失了八達通。
最痛心的是才剛增值,最煩的是明明只剩一個月,才發生這些事…
三時半才到烏溪沙。
恭喜親愛的miss chow結婚。
感覺上完了一個由中一掛心到中六的事。
新郎亦不帥,應該有錢,不過,只要待chow chow好就可以了。
恭喜。:)
gill、chanhiuyee、海珍、mok high tea 。:)
晚上和牛牛看nico concert。
あおい真的帥了我一臉。
yee mei和tamchingman…
算吧,這也不是我該理的,雖然還滿想知。

七月一日至三日。
macau。
不斷吃、不斷洗錢,完全是慵懶渡假日。
初日的房很大,兩個水池很舒服。
其實這麼即興,喜歡把日程迫得這麼緊不全是我的錯。
原本只打算住至七月二日,不過家人見七月三日也有免費房,又說畢業禮趕一些上船就沒關係了。
其實…一切都是遺傳,不是我的錯。

七月三日。
仆咁仆返香港,匆忙梳洗回校。
原來畢業禮是沒有證書的…
其實真的沒多大感觸,不過就是離開、分離,然後新旅程。
放學五時許TM、美珍的士太子聯合逛街。
七時許深水埗HK、MK、ebay、肥siu明將。
步回旺角糖水。
接近十二時散場。

其實,真的是最後一天穿這套服裝,感觸,也不過如此。



「過去十八歲沒帶錶 不過有時間。」

想休息一下,再繼續走下去。
對淑敏說要到六號才可以回去工作,我真的累了,玩到累,最後一個月,真的要好好珍惜,
然後,努力。

有許多的未知在等待我,有捨才有得。
縱使我再不安,其實日子也一樣是這樣在過。

「以為我愛著孤獨 卻又崩潰的無助。」

我們總以為我們的傷、我們的痛、我們的苦、我們的孤寂,都是難以承受得必需痛哭流涕才能抒發出我們壓抑的情緒。
其實那都是過眼雲煙、剎那消逝,不過當下而已。

記得那天和ebay到大環山,我問她:「妳幸福嗎?」
答案是我倆都幸福。
是周遭的人令我們,都幸福。
那天的我,想起了tina告訴我CMC曾經的背叛、人生各種是是非非,
海風灑在臉龐、頭髮飛揚的那一剎,我當真覺得,
每個階段,我們都遇上不同的人,他們即使把我們傷得體無完膚,又或者不斷伴你左右、待你如至親,他們都是我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他們使我們成長,使我們看透更多東西,使我們更懂得審視自己,
他們的離去,或留下,非我們能控制。
盡人事、聽天命,緣份至此,或延長,也都是命。

我感激,在我身邊不斷的人事交替都待我不薄。
至少再傷,也有別人把我扶起來,伴我渡過,開解我、教曉我、傾談過。
況且,實際上,那些傷害我根本都承受得住。

這些人,使我幸福。

若然,離開香港,人事交替再次發生。
捨棄現在的一切,未必獲得更好。
至少,我要懂得去體驗。
即使要我喪失現有的關係,慢慢看著它們在我手中流走、遠離、淡化……
我大概也只能說一聲:
「再見。」




「生命是華麗錯覺 時間是賊 偷走一切。」

再見。



2013/05/30

寫不回。



我真的寫不回昨天的那個我了,怎麼辦。

我一直沒有寫blog,是因為我找不回那個我,找不到有打字衝動的我。
其實這不算長又不算短的日子,我是蠻著急的。

其實仔細一想,也不過如此。

直到我看到holys的xanga,從以前開始,我就蠻喜歡看他的文字。
其實就猶如我說過的黃貽興,「中二病」,卻又令人不自覺地有共鳴的中二病。
那讓我深切地想起那個我。
也放棄去著急找回自己,沒法不去承認面對我喪失了過去。

就像一個自己,卻硬生生的挖空了某一部份,你看著由自己身上割下、那血淋淋的一部份,卻終究只能麻木地看著它,沒法不承認那是終需被切去的一部份,縱使你再不情願。

於是,你放棄著急,放棄想辨法去填補那個令你感覺不舒服的空洞。

因為你知道,你的經歷、你的「成長」、你的未來、你的所有,終有一日會填補上那個空洞。
可能是那虛與委蛇的應酬,可能是那你麻木至死的勞累工作,可能是迫人的生活,又可能是另一番傷春悲秋。
說到底,都不過是迫著放棄自己,沒法挽留。

就這樣,你看著那猶如自己一部份的血肉被時間的洪流送走。
然後有朝一日,你會發現你所有稜角都被時光磨去,只能像一隻刺蝟,默默地長著刺,把自己好好藏好,然後為自我而默哀。

也只能這樣。


當沒法再寫出我想像中的文字了,我把錯、把原因、把理由、把藉口全都歸咎於「成長」。
我希望是成長,我期望是成長,我也只能說是成長。

黃子華說,所謂成長,就是由有病到無藥醫的一個過程。
而所謂成長,於我,就是一個自我掙扎的經過。
老實說,我頗喜歡那個總愛傷春悲秋、把悲傷放大,略有「中二病」的我。
應該說,我懷念那個自己。

我總在想,那個我,還可以回來不?
但又不禁矛盾起來。
這豈不是活回去,換另一種方式的退步?
卻又喃喃地自言自語,我不過是喜歡那赤子之心罷了。
但其實再也暪騙不了自己,從來都沒有,沒有過赤子之心。

那都不過是藉口。

然後你沒辦法接受,也只能試著去面對。
反正這世上許多事,本來就是徒勞無功的。


我是寫不回了。
但畢竟我也努力嘗試過。

當我發現自己一直是在期望「倒退」之時,我想起自己曾經默默對自己說過的話。
我從來都覺得那些想回到過去的話縱是說出口,也不過是荒天下之大謬,只能把它當作一個笑話。
所以現在我回望過去,沒有一段時光是我當真真切想回去的。
過去的就由它過去,就這樣。
我在從前每一刻都告訴自己,既然是自己的決定,就絕不要後悔,絕不會後悔。
而事實上,我也沒多少要後悔的事,除了生老病死,我控制不到的事。
現在這樣如此渴望找回自己,算不算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還是只是一種純粹掛念的過程?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這裹就真的這樣了。
我做過的都已嘗試過。
沒法再寫,沒有動力,我沒法勉強。
始終,我不想違背自己,就像我的原則是我所做的決定、絕不會後悔一樣,我不想連這樣的自己都原否定。

若然時間迫我放棄以往的自己,我不會連現在的我也被自己自我否定。
那只是一種惹人發笑的無稽之舉。


若然我還能再寫出以往那種充滿婉約詩人、自憐自悲、傷春悲秋、近乎扭捏造作的文字,我不會去否定,但也不想再絞盡腦汁去勉強自己找個話題說下去了。
這不過使顯得我更可悲。

現在這樣,就好。

未來的我,妳好。




2013/05/10

【中日歌詞】DUFF – 君に贈る詩




君に贈る詩
DUFF
作曲:中村直量
作詞︰中村直量|村山慎吾

翻譯:異型

【中日渣翻譯 有錯請糾正】
【轉載隨便 出處請注明 謝謝合作】


目を閉じれば 心のどこかで いつも夢見ていた
閉上眼睛 一直在心的某處覓見夢想
くやしくて涙流した夜も 君と笑った日々も
辛酸落淚的夜也好 與你共同歡笑的日子也
たくさんの思い出をくれた 夕暮れのグラウンド
成就了許多的回憶 在那夕陽西下的草地上
にじんで色あせても いつまでも忘れない
即使腿色了 也永遠也不會忘記
自分に負けそうな日々に 君を思い出す
好像快要輸給自己的日子 想起了你
二度とこない明日へ 信じて僕はまた歩き出す
堅信不會再出現的明天 再次邁步出發

君と流した涙 探し始めた また夢が輝き始めた
與你一起落淚 開始尋覓 夢想再次閃閃發光
あの日のように旅立つ君に この詩を贈るよ
向那天要踏上旅程的你 送上這首詩歌
短い夏の終わり 夢の始まり ほら今が輝き始めた
短暫的盛夏完結 夢想的開始 看吧 現在才開始閃耀著
青い空に虹がかかる 想い出をくれたこの場所で
在這充滿回憶的地方 彩虹掛在青空上 


目を閉じれば 心のどこかで いつも夢見ていた
閉上眼睛 一直在心的某處覓見夢想
駆け抜けた 思い出の 真ん中で 君の輝く笑顔
貫穿在回憶的最中心 是你燦爛無比的笑臉
いつでも どんな時も あきらめずにって思っていた無論何時 都想著不要放棄
君が流した涙 夢をのせて 明日へつなげ
你落下的淚 乘著夢想 與明天連繫起來

巡る季節の中で 何度も見失っても
在巡環不斷的四季中 不斷失去著
いつでもこの場所でホラ
一直在這地方 看吧
君のためにこの詩をうたおう
為了你 獻唱這詩

君と流した涙 探し始めた また夢が輝き始めた
與你一起落淚 開始尋覓 夢想再次閃閃發光
あの日のように旅立つ君に この詩を贈るよ
向那天要踏上旅程的你 送上這首詩歌
短い夏の終わり 夢の始まり ほら今が輝き始めた
短暫的盛夏完結 夢想的開始 看吧 現在才開始閃耀
青い空に虹がかかる
彩虹掛在青空上 
共に駆け抜けたあの頃のままで
一起奔跑的那個時候
いつまでもきっと変わらないままで
不論何時一定不會改變

いつも胸に思い描いた場所 仲間と駆け抜けた足跡
一直在心深處憑著回憶描繪的地方 與伙伴一起奔跑的足跡
今はそれぞれ違う道の上
雖然現在走在各自各的路上
ずっとあきらめないで君の夢
一直都不會放棄 你的夢想
きっとこれから長い道の上
由現在開始在這漫長的道路上
君はきっとあの頃の笑顔で
你一定是用那與往時無異的笑容走著
夢と散った たくさんの涙も
夢想支離破碎 無數的淚水
二度と無い今だからこそ
就是因為不會再有第二次
その絆と輝いた笑顔も これからも君の宝物
那份羈絆與燦爛的笑容 由現在開始都是你的寶物

君が流した涙 ひろい集める また僕ら輝きはじめる
收集你落下的眾多淚水 然後我們再次開始閃耀
旅立つ君へ これからもずっと この場所でうたうよ
由現在開始一直 在這地方 向走在旅途上的你獻唱

君と流した涙 探し始めた また夢が輝き始めた
與你一起落淚 開始尋覓 夢想再次閃閃發光
あの日のように旅立つ君に この詩を贈るよ
向那天要踏上旅程的你 送上這首詩歌
短い夏の終わり 夢の始まり ほら今が輝き始めた
短暫的盛夏完結 夢想的開始 看吧 現在才開始閃耀著
青い空に虹がかかる 想い出をくれたこの場所で
在這充滿回憶的地方 彩虹掛在青空上 

今も変わらない この場所で
這個地方 現在也從沒改變過




許久沒進行過翻譯的工作。

自從公開試後,我沒再學習日文,出錯請見諒。
連日記也很久沒打,實在過份慵懶。

這首歌實在是很好聽,也算是挺有名的,而且文字上而言也挺容易,為什麼就是沒人翻譯呢?
我是這樣地想著。

好吧。
難得出現一次,就這樣吧。
也沒啥好說了。


2013/04/30

考試的加油。



今天不斷收到msg叫我明天考地理加油,
總覺得有人記住我何時要考好感動。

由其是海珍,dse期間我每次找她都是那一句:
「你所打既電話暫時未能接通…」還蠻失落的。
但一想到,她懂專心是好事,我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她能成功進大學時,就會覺得,還是算吧。

不覺硬是覺得她們其實是在暗諷我還要考…

好吧,女人是有被害妄想症的。

/

總覺得自己很幸運,
學校裹較熟悉的朋友,大多都沒有生疏。

我不愛約別人出外,因為大多時候我都呆在家看書。
當我主動時,十居其九都是有目的,是利己的;
我不介意別人「有目的」地主動約我,
我推,純粹我懶,我絕不討厭。
(其實你只要死撬我出,我一定奈你唔何)

然而,事實是actions speak louder than word。
我一早申明,說再多、寫再多都不過是廢話,看重我的,從來不是妳。
不是麼?

當真是劉華那句:「繼續吹、繼續吹。」

/

今日收到boyee msg,
一來就直接挑明:「明天考完吃什麼?」「南乳雞球米線好不好?」

說實在,我呆了。

這算什麼?
我是不是必定要和妳出去?
妳有沒有問過我意願?

有時候,我會覺得所謂「港女」並不能單從行為上判斷,
心態,才是一切。

如此「老馮」心態,我真的看不過眼。
我從從前開始就覺得,boyee她一直把別人陪她當理所當然,
她說的話、她收到的資訊、她的決定、她的判斷,全都必然是對,沒別要質疑。

所以我總愛犯一種毛病,挑戰權威。
我就是受不了她那說話的語氣,總愛挑她說話的毛病,邏輯、經過、對錯,反正只要是一點點的不肯定、一點點的出錯,我就必然質疑、反駁。

每次她總是裝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對,裝。
就是沒法反駁,卻又不服氣的那種,語尾還要凶凶的加一句:「是嗎?」

大少姐,我不是你的小人,放過我好嗎?


2013/04/07

底線。



當看著一個朋友,為了那個人,連自己的底線都不要了,把自己傷得體無完膚。

義無反顧地跳下自己挖給自己的陷阱。

看著她而心痛的我,又可以說什麼?

我只能眼紅。

為她不甘,為她不值,為她心痛,

然後

我又可以做什麼呢?



2013/04/04

Someday Again。




想起了妳。

其實並非只有妳獨自一個在懷念,
只是我早過了那青澀卻又無謂的孤獨守候。

我早已省悟到許多事非曾經珍惜、一直懷念便能成事,
許多事根本事過境遷,
我們沒法一直停駐在此守候,繼續下去也不見得能改變些什麼事實。

我只想告訴妳,
既然妳能變得成熟,自然也可以變得更堅強一點。

信我,
這些都不過是過渡期。

在事實跟前,再如何渴望,
我們依久無力。

我一直在努力堅持守護著那渺小卻依舊在爭扎的小火苗,
我亦堅信非只得我一個人在努力,
誰都有這個念頭,只是誰都不願放棄現在的自己,踏出一步罷了。

知道妳也會想念以往的我們,
感覺有點欣慰,原來非只有我一人自困圍城。

其實無論何時我也在掛念那些時光,
那個天真愚蠢快樂美好的我們。

但同時我也明白,
曲終,
總會人散。

各自有各自的路,各自有各自的改變。
誰也不能怪責誰,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所以我一再嘗試約妳們出外,
並非每次也能成功,
也非每次都能鼓起勇氣想個正當理由找妳們。

有些事、有些人、有些情感,非單靠文字便能傳遞。

只是,沒人堅持,就不會有後續。

我不知道其他人如何想這段反反覆覆,好像無人在意的友情。
可是我當真為妳們哭過笑過,也付出真心過。

我在那一刻珍惜著我們的每分每秒,
是因為我早知道,好時光,總會如砂般從手中流走。

現在我會懷念,會回味,但還是明白,沒法回頭。



快要離港,我不太清楚我們以後未來會何去何從,
也很害怕自己是被剩下來的那位,
在我離開後,妳們的一切我沒法再參與。

只是,我真心的希望,大家會變得更成熟、更堅強。
能夠有面對所有事也不怯慌的勇氣,然後平安無事的渡過我不能伴在妳們身邊的每一個日子。


我不會知道妳們會如何去想,
但在我心中,無時無刻也覺得能夠認識妳們,是我中學生涯最開心、最無悔、最快樂的時光。

妳們每一個大概也是我放在心底處,
最真切的摯友。








好吧,說出來,我也覺得當真有點……
救命。


可是這真的是我的想法沒錯。









「Someday Again~また会う日まで~」

またどこかできっと会えるから
一定會在哪裡相逄
大人になって会えるから
成人之後也會相見
约束しようよ 次会う日まで二人は
跟我約定吧 直到下次再見之時
远く远く远く离れてても
即使兩人遠隔重洋
心はつながっているから
心也一定互相緊連
二人は どこにいても
不管二人身處何方
変わらない友达
都是不變的好友

沢山の写真のメモリーから
從眾多照片的回憶中
选んだ一枚は 君と二人で撮った 桜の木の下で
挑選了一張在櫻花樹下的二人合照
今もずっと待ち受けのscreen
直到如今依然是待機屏幕
さびしくなっても会えるよ
即便會變得更寂寞也要相見
君の笑い声が今も闻こえてくるようで
如今你的笑聲彷如耳邊
もしキミがここにいたらって
若你現在還在我身邊
弱気になってばかりで
只會變得更軟弱易哭
何度もくじけそうになるけれど…
無論遇到再多的挫折…


またどこかできっと会えるから
一定會在哪裡相逄
大人になって会えるから
成人之後也會相見
约束しようよ 次会う日まで二人は
跟我約定吧 直到下次再見之時
远く远く远く离れてても
即使兩人遠隔重洋
心はつながっているから
心也一定互相緊連
二人は どこにいても
不管二人身處何方
変わらない友达
都是不變的好友


泣く时笑う时 いつだって
不管哭泣還是歡笑
二人はずっと一绪だったね
二人一直在一起
だけど今は辛いときでも
如今驟覺痛苦之時
キミに甘えられない
卻不能對你撤嬌

约束したから いつか
因為約好了
二人また会うときはきっと
二人定會在未來再會
お互い少しでも
當彼些稍微
大人になった自分を见せ合おうって
成熟後再互相看看

今はまだ小さな little step
如今雖然只是小小的little step
ゆっくり少しづつ have a step
慢慢逐步地have a step
君に会う日まで
在與你再會那天之前
ちょっとでも强くなっていたい
想變得稍微堅強點


またどこかできっと会えるから
一定會在哪裡相逄
大人になって会えるから
成人之後也會相見
约束しようよ 次会う日まで二人は
跟我約定吧 直到下次再見之時
远く远く远く离れてても
即使兩人遠隔重洋
心はつながっているから
心也一定互相緊連
二人は どこにいても
不管二人身處何方
変わらない友达
都是不變的好友


we never change 
どんなに离れてても
不管相隔多遠
辛いときは わかるから
痛苦之時 我都會去理解
we never change 
全部わかってる
全部都懂
how u fee lin' baby
キミの想い キミの涙も its all
你的思念 你的淚水 its all



またどこかできっと会えるから
一定會在哪裡相逄
大人になって会えるから
成人之後也會相見
约束しようよ 次会う日まで二人は
跟我約定吧 直到下次再見之時
远く远く远く离れてても
即使兩人遠隔重洋
心はつながっているから
心也一定互相緊連
二人は どこにいても
不管二人身處何方
変わらない友达
都是不變的好友





希望妳懂。



2013/03/13

書本的世界。




其實作者很偉大。

他的世界創造了無數彷彿真實存在於世的人物,
他的筆下清清楚楚地描繪了那些人物的一點一滴,他們的個性、困惑、情感、過去、現在與未來,
彷彿他們生於這個世界,與我們曾在街頭擦身而過

我們,可能正是他的故事中的一個路人甲。

一本書,當中的人物有令人討厭,有令人喜愛的,
但正因這些人物令人有感覺,他們才有生存的意義。

看見某本書中的後記說,作者寫某個書中的人物時感到很頭痛。
我很喜歡那個人物,正因他煩人且嘴毒才討我歡喜。
我是站在一個事不關己的立場去喜歡他的。
但仔細一想,若然這人當真生活在我左右,大概也會覺得很煩厭。

作者正因他那煩人且討厭的性格,煩惱著該如何才能描繪他而不失這人物的真本色。
作者恐防著他會寫壞這個色,把他變得不再是他。
所以即使這個短篇本打算用他作主角,到最後作者還是沒法不用配角的故事去把這個討人厭的角色托襯出來。

其實我覺得這也沒什麼,不能得知角色多一點事是遺憾,但現實上,我們也沒法得知一個人的全部,不是嗎?
這個人是這樣便就是這樣的了,我經常會這樣想我身邊的人。

我們沒法試圖由我們自己去改變另一個人,但我們能算經歷、情感去使一個願意自行作出改變,但我們還是沒法控制他改變的方向,正如我們沒法控制世事的發生。

小說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那個世界的事不由我們去決定,我們非當中的神。

許多時,作者也非那個世界的神。
某些人,某些事,在某個世界,是會很自然便發生的,縱使那些非令人歡喜的。
作者許多時沒法控制自己筆下的人物,所以才會想盡辦法呈現那人的真本性給我們看,因為縱使他們是作者筆下的人物,他們也有他們自己的性格與想法。
這些性格與想法,才導致一個又一個的故事發生,正如現實世界中的我們,都擁有無數個故事。
作者許多時,大概只能就手旁觀,把這些事、這些人描繪出來罷了。



感謝書本讓我體會了許多世界。
感謝作者願意付出時間去描繪這些未被人認知的新世界。



2013/03/12

關於「Last day」的那篇文章。




我今天第一次正視回那篇文章。

基本上,每次寫這些網上日記,發佈過後我也會回望一次。
享受那配合著背景音樂的文字與感情。

雖然其實我很懷疑除了我之外,是否有人聽到這些音樂。


可是猶記得那天,我實在太累,我基本上是勉強自己把所有的情感打上去的。
一直很睏、很睏,眼瞼也快要蓋下來了。
但是我知道,若然待至明天才回想,那是根本已經沒法再真摯的感情。

的確,有點語無倫次,
更有多個錯字,甚至連「難以取替」這歌也被我打成「無法取替」。
但我應該不會作出任何更改的了。

因為,我在那兒,看見了「我」。

原來其實我一點也沒有成長過,
那青澀的文字,那毫無掩飾、橫衝直撞找不出處的模糊情感。

原來一直一直都在我心深處。

我在那篇文章看見了早期寫這個網誌的我。
那總愛傷春悲秋、自憐自悲、把一切悲鬱放大的我。

只是生活、環境、成長迫人,又或者我不甘於人。
一直一直催促在自己成長,然而感情的進步卻不如知識、外表又或者修養。
可以靠許多許多外在的因素而改變,所以,到最後,我還是那個「我」。
我的感情思維,從來沒進步過。

但其實我也隱約感覺到的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向最信任的文字把我出賣了。
我沒法再利用他們寫出「自己」,在我失去防避、最睏倦之時,你們卻回來探望我了。

我想那大概是我自己的錯吧。
也許是我惹你們討厭了。
討厭那個不遵從自己的自己。
討厭那個隨波逐流、毫無觸感的自己。
討厭那個再沒有被任何事物撼動的自己。

不過,除了麻煩、除了為了那個「我」而不去作出更改……

到最後,我還是覺得,

也該是時候就這樣讓它去了。


不是嗎?
連我們之間最重要的歌曲「難以取替」也能在記憶中逐漸被抹去時,還有些什麼是過不去的呢?
別低估時間吧。
也請別勉強自己去銘記。


那篇文章,我沒有好好思考過便寫出來。
沒有總結,沒有歸納。
想表達的感情重複了也由它。

那大概真的是「我」。

毫無大腦、不經思考便行動。


接下來的「我」,大概也會自我地活下去吧。

向未來的「妳」,先打個招呼!
沒腦子不要緊、粗心大意也不要緊。
但請妳還是要記住妳自己到底是誰。
什麼才是妳的初衷,你又是為了什麼才努力至今。

請不要輕易屈服。



順帶一提,今天學懂了好多東西。
感謝朋友lamm帶我去她那個口試練習組。

我覺得,自己大概有點愈戰愈勇、愈挫愈強的性格。
不服輸與好勝,被籃球抑壓多年的王者性格出來了。

怎麼樣?我就不信自己不行!

至於是好事還是壞事……
大概要觀望一段時期。
不過還是希望提醒一下自己別太自負了!







新曲了。
Smile again。
清新活潑的曲風。

來吧。
展望將來吧。
加油!



2013/03/09

識字。





「人生識字憂患始,姓名粗記可以休。」

臨近考試,更覺如此。

不識字者非不覺憂,可愈是識字,憂患意識卻愈重。

想起和鏡子多年前的談話--
我們這些愛上了傷春悲秋、未卜先憂的人種,又豈能放棄對「字」的追求呢?
因此我們選擇了文學,文學的婉約為先、憂愁為重更可能因「識字」而起。

文人天生愛愁緒,蘇東坡一言更覺如此。

其實我只係想講,
何苦識字、何苦憂?咁咪唔使DSE囉。
識字,
所以要DSE,
然後就……憂從中來,不可斷絕呀救命。

其實世界也不過如此。

正因人們受了教育,識字率愈來愈高,懂的愈來愈多,才憂上心頭愁更愁。

先不說因「識字」而造成問題製造者的出現,更因「識字」而使人類明白問題所在,
愈去想解決方法,不就是愈會擔憂麼?

政治、軍事、環保、社會、經濟,那一樣沒有「識字」的成份?
我們學字,從字開始更跨到其他範疇,學懂見解,從而學懂憂愁。

不過都是自作孽罷了。

反正人總愛替自己找罪受,平白為自己添憂、添煩惱。



2013/03/05

所謂「財政預算」。











其實我一直好懷疑條數發生乜事,
吞住吞住唔嘔返出黎。
但一講到關於高鐵、東北發展,就即刻丟幾百億出黎。

呢個都唔係問題。

實際上錢銀呢啲野,
食左食左都唔知,反正我地都係得個聽字。
唔係話我多疑,亦唔係想話香港啲官貪,
但以中國蠶食香港內部政治既速度,再圍觀溫總理們既月薪與身家……
當有朝一日我地發現庫房一直係虧既,咁就真係搞笑,點嘈都唔會拎得返。

OK,我陰謀論,我地繼續。

2013所謂既派糖措施,yup,一睇就知,一般中產(非指財爺認為既中產)、基層享受到既都不過係紅色括住個三項。
好明顯,政府既支出反映出社會既上層先係最需要關愛、最需要幫助既對像,縱使個啲係少數人。
明顯香港正慢慢步離多數決既文明民主制度,認為香港「多數人既暴政」會虐待到李嘉誠等需受幫助既「弱勢社群」。

先不論綜緩、公屋免租金受惠者是誰,
基本上社會一但有弱勢社群(真正個啲),若然係政府能力所及,何解佢地所得到既照顧竟比有能力生存既人少?

OK,弱肉強食,
但又係邊個教我地要救死扶傷?要照顧社會上既低下階層?

稅,你有能力咪交多啲,無能力咪交少啲,
而個筆錢又間接退返比班有錢人,唔該晒。

派錢,我未必認同。
一但派左,大家自然習慣,係惡習。
但at least唔好派返比有錢人,又唔搞返掂香港貧富懸殊、通脹等問題。
長遠既措施,醫療設備,大中小學教育先係社會既基本。

老實講,
我懷疑政府家陣只不過係一個商場上洗黑錢既主公司。

不斷將啲錢丟比啲用得唔多既空殼公司(不同機構),而
錢卻用不得其所,到底啲錢係咪真係有比人受惠到都成問題。

縱所周知,應該話有睇tvb時事節目既都應明白,
關愛基金缺既未必係錢,係指導各清貧人士理財方向、學習方向既人手,
否則佢地亦未見得有向上流動既機會。

環境保護又係白痴既,
不斷既function,不斷既social,但呢啲環保組織又點會夠社會趨勢鬥?
地要黎做咩?起囉!唔通拎黎種樹咩。

錢多得滯,亂咁丟?
應用不用,真白痴。



唔敢落下長遠措施,不過顯得政府管治無能。
呢個女人講野亦未必可以信晒,偏袒人民力量太過份,但佢整理分析的確唔錯。




【小妹無知,有錯請禮貌指出,謝謝。】


2013/03/04

喜歡。



「喜歡」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呢。
我這陣子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亦一直糾結,我到底喜不喜歡他這個問題。

看小說,
虐心虐得我落淚了。
可是我就愛這被虐的感覺。
他說得沒錯,我大概就是個「努力裝S,實際上是個M」。

小說其實與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沒多大關聯。
可我突然就想出個緣由來。

歸根究底,還是那「新鮮感」的問題。

正如我現在正「熟絡」中的朋友一樣,
我沒法不厭煩、不厭倦他們,但實際她們與我也不過短短相處了一年多。
回想起來,那為什麼Ironman她們又沒有這種想法呢?
我對她們所厭倦的,是自己面對她們時忐忑不安的心情。

多年來一直覺得自己在自尋煩惱,真犯賤。
嗯,自尋煩惱麼?
又一愛被虐的徵兆。

與他曖昧了兩年多,朋友都說我倆所作之事,根本已經不是曖昧了,簡直就是情侶。
年多前,曖昧還沒那麼嚴重,單純就是我倆言語上的「挑釁」,那時更有朋友叫我索性告白。
我的回應是,「不覺得暗戀很有趣麼?那種心臟緊張得揪住的感覺?看見他和別人好上時會不甘,但又想起自己沒名沒份,憑什麼指責的失落、他對自己莫名的好時,又會覺得彷彿是天上掉下一個大餡餅般,反覆幻想各種未來的藍圖與可能性。」

到最後,曖昧愈演劇烈,亦能我開始覺得厭煩。
但幸好是遠距離的事兒。
就如朋友所說,我討厭被束縛,但一旦我掏心掏肺的對待一個人或一年事,我就永遠都抽不了身。

我沒有對他掏心掏肺,也就沒法喜歡上他。

並非我根本不喜歡他才沒有這麼盡心盡力地愛他,不過當愛變成一種妳不想要的責任時,妳根本不會稀罕那看起來能給予妳回報的權利。

我說了,歸根究底,是「新鮮感」的問題。

以往的那堆朋友,即Ironman她們,給予我一種持續的「新鮮感」。
在那長達幾年不斷的新鮮感中,我慢慢地學會願意付出。
對,不是學會付出。
而是我和她們之間,不斷的新事物、新感覺、新挑戰,經過一起作伴的風吹雨打、日曬雨淋(沒有說笑,訓練往往是艱苦的)後,這種持續不斷、每天新奇的新鮮感使我慢慢願意付出,成為她們真正的一份子。

新鮮感,並非需要天天不同那麼誇張。
但持續的風平浪靜,這種安穩非我願長留的。

對,我不否認我是三分鐘熱度的人,我一向都是。

令我厭倦的,我隨手可棄。

我的決斷就在這兒。

應留則留、應棄則棄。
縱使再眷戀挽留,也不過是惹人恥笑之舉。

不過,要是我先被人拋棄,那是另一回事。
雖則,我還是懂得別再流連故地、思念故人的道理。
但實際上,懂得與做到是完完全全的兩回事。


也許,我在留學前真的要把這些令人厭煩的事一刀兩斷。

畢竟,我和他所能留住的新鮮感,也不過是暗戀時與初曖昧時的短暫時光。
到最後,真真成為了情侶,卻彷彿什麼也不是,徒留一個空虛。

那極速的短暫,不足以讓我開始願意付出。

我和他的那些破事兒,總不能讓我帶住個掛牽出走外國吧?
國外還有很多挑戰等著我去煩心。

話雖然這麼說,但我也不過是口硬心軟、怕失去的人。
那些我厭煩之人,全都是比誰都疼我的人,我又該如何狠下心腸、口出惡言去拒絕她們對我的好呢?
尤其是那毫無義務與責任,也不見得可得到權利與名份的的好。

說到底,我不過也就是一自私自利的小女孩。

別再寵我了。

雖然我想一直被人寵下去……



題外話:說好的溫書呢?DSE殺緊過黎。


嘆氣一聲,然後也不過繼續任性而隨心所欲的生活。



2013/02/27

Last day。


這樣,便是我中六的last day了。
這麼快,我便要成年了。

失去了學校的庇護,大概我會好不習慣。
但畢竟,也算是一個改變不大的階段。
依然是努力讀書、爭取入大學、讀不同課程,
有分別的是,不用再每天都強制朝八晚四地回校上課,
沒有怎樣也背不熟的上課表,沒有鎖碎的功課,沒有令我獨自一人感到鬆一口氣的考試測驗。
更沒有可以作指導的老師。

但畢竟,也總比一下子跳進一個截然不同的工作環境好,
走出校園便立即投身職場,總比慢慢地適應難。


這些年來的校園生活,大概就像我這隻鞋底斷裂的黑皮鞋般,
就這樣,玩完。



這雙鞋伴了我三年高中生活,皮鞋上的表白被磨損得只剩一層灰灰的、毛茸茸的內層,表皮的黑皮膚早已被操場與歲月磨得一絲不剩。

不過這也算是見慣不怪的事,畢竟初中時我也早已知道自己穿鞋穿得毫不小心。

但從上年開始,這雙鞋的鞋底逐小逐小,每日、每分、每秒地漸漸龜裂,產生一道無可修補的裂痕。

起初,我並沒有特別留意它。
下雨天時,它滲進地下一灘一灘的雨水,弄得雪白的襪子因濕透的關係變得灰白,
但這並不代表我正視了它,只是任由問題繼續存在。

直到今年,它龜裂得異常嚴重,雖然只剩下四十多個上課天,可是媽媽也忍不住叫我買一對新皮鞋。
我覺得沒大多所謂,反正也快要畢業,再買一對新的其實非常浪費且無謂。
任由它繼續龜裂,甚至上樓梯時也能隱繼聽到,鞋頭與鞋身因快分裂成兩半而一下又一下地與地面接觸的「噠噠」聲。

其實人蠻奇怪的,出現問題時不盡快去補救,亡羊補牢,其實許多時為遲已晚。

更奇怪的是,人總是做一些徒勞無功的事去努力挽救,甚至作出自欺欺人的行為,即使問題早已發生,也自勉自己沒關係,「看不見,聽不到」就可,只要勉強維持便可。
即使一但出現問題,再也無可挽救也不願面對事實。

就靠著鞋頭的皮布與鞋底相連,媽媽在前一個星幫我用「超能膠」把鞋底勉強黏合起來,再放上一個綠色的鞋墊讓我穿得舒服,鞋底不會透風。
沒過幾日,那道宏偉非常的「東非大峽谷」又漸漸露出頭來。

直到今天,我發覺,原來一切也不覺是自我暪騙、使人發笑的行為。
鞋底已完全斷裂,鞋頭的皮布與鞋底只相連大約五厘米。

一切的一切,都完了。

包括這雙鞋的壽命,這六年的中學生涯,
還有,
我最不捨的妳們。



對的,往日的摯友到頭來最後只剩下一個我以為最會愈走愈遠的朋友,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而我也過份單純,以為這樣便總有一絲希望,至少終有一日我們可以回到得閒有事、無事都找大家一起出街漫無目的地逛街的時光。

而事實是我把一切想得太過簡單。

還有人願意疼妳,是妳的幸運。

許多事,並非妳強求就可得,感情尤是如此。

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沒必要強迫大家走回同樣的道路上。


縱然明白,卻沒法忘懷。




今天與十二隻恐龍硬是留在學校直到下午六點左右,八點才去吃放題。

我依然沒法把她們重視到放在心的程度,可能是沒一起經歷過風雨的關係,又可能是我怕再一次付出心血,卻難以換來結果,
更有可能是,我至是一味執著,沒法放下以往。

回家時,我做了好些愚蠢的事。

巴士上,我走到以往最喜歡和朋友C坐的位置。

我坐在巴士最後一排的左方,她坐在右方,縱使有人相隔,我們也絕不「屈服」,隨便一方也斷不會搬至鄰坐。

我坐在左方,看著右方空空如也的位置,我只能嘲笑我的愚昧與盲目。

早就知道無可回到往昔時光,又何苦一直念念不忘,總懷著個念想呢?



今天last day和中六祈禱會上,我根本沒法哭,也不懂為何哭,也沒多大拍照的意慾。

但其他班獻唱「無法取替」時,朋友C拍了拍我的膊頭,對我說到:「還記不記得,是我們以往最喜歡播、最愛唱的歌曲呢。」

怎會忘記?

這是我們,的主題曲。

但最後,也終成過去。

那刻,我哭了。



還有看見往日教我中文李老師的一刻,我也忍不住哭了。

她說:「還真怕回來見到妳。可是又必須回來還債(和我們拍照),不然妳們又吵嚷一番。」

我問:「誒!為什麼?」

她笑說:「妳看!妳這個人還真愛哭,這樣就眼紅落淚了。」

我想起中四那年她與Miss cheng的離去,我大概是班上哭得最厲害的一位,她們大概是我最喜歡的老師了。

當然還有籃球隊領隊老師鄺生,和由中三開始教導我,文學的李老師。

我用手背抹走落在我臉頰上的幾滴眼淚。

想起昨天才剛有人對我說希望今天的我能為她落下一兩滴真心的眼淚,於是由昨天起,我一直努力在蘊釀感性的情緒,希望自己至少不如鏡子所說般,有點冷血。
希望讓她感覺到,其實我也真的把她當作一位朋友。

只是,其實真的好難。

由其是妳內心不停衝突。
為什麼要為她哭?根本沒理由哭,沒法子哭?
但也最後一天了,讓疼我的人感覺到其實受我的重視也不錯吧?

到最後,還是礙於內心衝突,我連眼紅也難以「制造」出來。

只是,「難以取替」與miss lee是個例外。

有些事,是我放下心牆的,無論如何防避,它們也早走進我心防中。

但隨著成長,與時光的磨練,我們漸變成熟,沒法再如此相信別人,學懂保護自己,尤其是被自己曾經認為重要的人傷害過後。

那是遺憾卻又沒辦法的事。

我只能衷心說一聲:感謝。




好累。

語無論次。

鞋底的鞋墊也是時候正視,它不過就是個掩眼法。

裂痕,終究會把一切破壞。

就讓這隻鞋完成它的使命,把中學的一切結束吧。

現在還疼妳的人,我們都不過是時代剩下的產物,並不代表「時光機」的希望。



2013/02/24

剩餘的意義。


MOK叫我一起拍一段Last day video。

其實,基本上她已經為這事纏了我很久。
而我卻一直輕輕帶過,沒有答應。
然後她找了許多人,一起拍這段片,那天我沒有回校。
並非因此事而特地沒回校,
純粹就是,順其自然地,不想回就沒有回。

然後MOK今天讓我看了一段別校的Farewell片,說想做,因為touching。
我苦笑了一聲。

因為論後期制片、拍片,班上的人其實也深知肚明,定會找上我。
只因一直以來,這些電腦相關的後期工作一向是我比較拿手。
Photoshop、制片等,不然我怎回連續當了五年的IT助理?
(雖然其實這位置的工作不太關事。)
連學生會的宣傳短片、圖片,均是由我製作。
其實不是沒人懂,只是,看著他們辛辛苦苦地用widows movie maker做出一段,在我看來不堪入目的短片(對不起!),實在令我忍不住把工作抱上身。

這次不願幫忙,連出鏡也不願意,嫌麻煩當然是其中一個因素。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我覺得很無謂。

對,很無謂。

並非我自視清高,認為這些行動十分幼稚,
其實我亦明白這是珍貴的回憶。
不過這些想留下回憶的行為,
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所謂珍貴回憶,
也不過是針對她們而言。


其實她們很珍惜這班同班同學,這十幾個人也把我當作蠻重要的朋友(大概吧),但我其實對這一切沒多大感覺。
Ironman說得對的,我把這班同學與往昔的她們比較,根本是令人發笑的事。
沒可能作出比較吧?
那是一班曾經一起日曬雨淋的同伴,這班是一班普通同學,怎比?


其實我一直糾結於這些事,真的很無謂吧?


她們,不,我們都已成過去。
再怎樣爭扎也是於事無補。
各有各的新圈子,包括我。
縱使在心底深處我再珍惜往昔的我們,這些事都早已隨風去。

這是我必須接受的。
縱使再無可奈何。

只是,Ironman她們的畢業,就如我也隨著她們畢業了一樣。
縱使現在將要畢業的是我,也無法有任何太大感觸。

其實畢業,不過就意味著你需邁開腳步,走出大樹的餘蔭下,開創一條專屬於你的道路。
途中有人相繼離去,亦有人伴在你左右。
然而,妳在大樹下的用伴,卻必須各奔遠方,甚至再無交雜。

正因捨不得這班相伴已久的同伴,大家才對畢業這麼感傷。
但對我而言,伴我最久、最知心的同伴,在上一年已經早一步離去。
而現在的這班人,不過就像相處了一年一樣,感情又如何深厚呢?

因為,對我而言,我在這學校的意義早已喪失。
離去、留下,也不過一步之差。
沒什麼大分別,也沒什麼好不捨的。

就不過這樣。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情生情死,乃情之至。







2013/02/04

九十後的「政治手段」。


轉自--黃之鋒 Joshua Facebook 專頁(2013年2月4日 約下午八時):

「坊間有人詢問為何中聯辦找家長組也不找學民思潮,是否有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查實早在佔領前早有記者問我有沒有中聯辦官員聯絡我,我重申學民思潮所有人由組織成立至今從來沒有收到任何中聯辦代表的電話,至於為何中聯辦從不敢找學民思潮,我的看法是這樣:

還記得在七月頭追擊吳克儉時,學民思潮曾在政府總部下苦等局長接見我們超過六小時,在靜坐的時候我們曾打電話給吳克儉局長詢問是否願意接見學生,但有一點是吳局長意料不到,就是我們開了手機的擴音器並接駁至大聲公,讓所有記者朋友及參與靜坐人士能夠聽到學生與吳克儉的即時對話,最終的結果就是對話裡吳克儉如何語塞在公眾表露無違,吳克儉cut線的一刻被傳媒的攝錄機完整地拍下來。

我深信中聯辦在七月頭知道這件事後也不敢胡亂致電學民思潮,萬一黃之鋒把整個對話內容的語音檔案傳給各大傳媒機構,或在學民取得中聯辨的聯絡電話後立即用以下影片中招待吳克儉的方法去質問中聯辦,最終必定引起軒然大波,畢竟在中聯辦的叔叔眼中,這群學生實在十分奇怪、變態和難頂嘛。

最後補多句,林輝同陳景輝在整場反國教運動裡只是擔當佔領晚會的司儀,最後聯盟決定是否撤離廣場與他們兩人自身的想法完全無關。」





實在講真句。

呢班九十後既「政治手段」、令政客「不恥」、令人「心寒」。

始終說「政治」,他們卻又不算是政治人物,
只是民間運動中,一堆比較活躍的青年。

政客「不恥」,係因為政治同娛樂圈一樣,黑暗早已人所皆知,
但潛規則的存在還是令人無法忽視,就好似何俊仁當初為參選走入中聯辦咁。

說實話,你話人力同泛民無呢啲人咩?
我唔信先囉。
即使再「民主」,就似一個歌手再有實力,資歷未夠就係未夠,
規則係必要情況下,一樣要守,
如果唔係甄妮咁串點解娛圈未有人狠評?鬧到佢傻?

只可惜呢班九十後過份有主見,無視世界「應有規則」,
你可以話係香港教育既成功,
亦可以話係香港提出批判性思維、創意思維既自作孽,
更可能係因為他們未算是在「政治圈子」,
又或者,九十後仲未識死。

呢一切一切都令九十後不願活在框框內,更有自主思想,
而前人既所作所為更令佢地覺得不可以不挺身而出,且無法苟且認同,
前人既事蹟亦令佢地明白必須有人踏出一步,有人願意領起一場「有勇亦有謀」既「革命」。

至於心寒……
太概係我太過杞人憂天,又或者女人既疑心同被害妄想症始終太強,

呢班人有能力領起一場影響力如此強勁的風波,
有如此聰敏的思維,更有令現任官員、成年人都不免害怕擔憂的膽識(縱使他們堅決表示只不過是不不屑與「入世未深」的人爭討),
同樣地,
身為同一時代既青年人,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沒有最壞,只有更壞」,
我不敢說現在威風凜凜、正義凜然的他們會否於日後來個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太轉變(人嘛,總是如明月般善變),
但有這些帶領社會前進的民間領袖,就亦有未來的政治「人才」。

至少身為同一代的人,我們所創的未來,也委實令人擔心。

其實好簡單既道理,
你有咁既才智,睇你用係好定壞既方面。

只係係單純利他主義、自我意識甚至過剩,
人人講求獨善其身既社會中,又有誰在意呢?

一想到一堆聰明如學民思潮、手段更高明的政治「人才」正在接受著教育,
就不免感到心寒,
始終他們現時未必有如此思想,
但長大後,為了自身,又有誰能保障呢?


可能,大概,說不定,下一個將會是曾經憤憤不平的這個我。




Btw,忍唔住又想講句。

Top comments入面既伍公子又係名人效應。

唔係實在諗唔到何Top之有(文法錯誤w)。


嗯肯定若然有人睇到又實話我,咁人地出名你唔抵得咩?
佢都比左唔少心血先到呢個咁多人知既地步,Top comment好正常唧!

嗯,我知。
當我葡萄。

其實我都中意睇伍公子啲片,由其懶人Vlog系列同Skrim……

妖講起就嬲。
skrim唔打咪唔打囉!
del咩姐家陣!
我想翻睇唔得既ORZ!



(今日唔識收結)……




甚少打這類的時事討論或個人生活有感。

大多都是少女般的傷春悲秋、離愁別恨。(然而,我的確是個少女。)
簡單一句--
青春期的無謂煩惱。

擾人再擾人。
雜亂無章的文字,純粹就是愛記自己的混亂思緒。

只是近來有種,我想找回那種煩惱也覺得無謂的感覺。
實際就只是打不出這種哀愁怨恨之感。

可能有人覺得何必要找回那個自己?
豈不是徙添煩惱?

反正我喜歡,你又奈我不可。

一直其實都有打與上文相若、甚至更多字數的時事感評。
只是大多都在Facebook分享完就不了了之。
我這一屆的年青人其實都不太會在Facebook看這種長篇大論的「廢話」,更沒興趣於這些「時事」。

反正我知,
其實就只有我這般無趣。

放在這裹也不望有人會看。
始終有人看,就會有人批評。
(由其政治時事這些敏感話題,立場稍有不同,就……杯具了ORZ)
我這人不怕被批評,最怕要回應別人批評。

小妹才疏學淺,
寫在這裹的也只不過是小妹個人感受。
當然,出錯的地方歡迎指出,自行發表意見也無任歡迎。
但過份激烈的爭辯則可免則免……


(對!我就是自我又自主的任性小女孩。
 對!我就是怕被人責罵!那又怎樣?)



為免網誌漸漸荒廢,大概往後有關時事的,間中也會拿上來發一發。

謝謝了。



說起來,我這青年的回憶重地其中一個地方--旺角瓊華中心,今天也正式宣佈七月將全面淪陷於名牌大店之下。
這些名店不過又是有錢人的玩意,恐怕壟斷香港眾多產業的地產商不多不少也有一定關係。

實在令人心寒與灰心。

只是出走到加拿大,實在也沒有香港那麼方便。

香港生活水平、質素均不如日本。
只是論艱辛程度,只看劏房一例,便遠勝日本了……

日本除了物價比香港高,房價同樣高企(可是還是比劏房更像人住)之外,哪點香港能追得上?
文化?
創意?
人權?




啊!
地產市場!





2013/02/01

兩日內。



又。

醫生容許我們日夜守著,
五姑媽也說雖然現在血壓回到八十左右,
但這曇花一現,未來兩天大概也會「clear」了。

我沒說什麼,一切都不過是逆來,必須順受。
其實我的確有點難過。
不過實際上也不過只能這樣。

五姑媽說,表姐她們現在腦內大概很混亂,即使說了以上信息也大概無法接收。

雖然有點奇怪。
但我的確從小就在幻想父母死的一刻,然後獨自恐懼,獨自飲泣,甚至無法想像失去了他們的我該怎樣生活下去。
我知道這是杞人憂天的事,但我的確從小就在預想。

到漸長大了,也覺得如此倚賴他們的我真的有辦法好好活下去嗎?
他們也經常擔心我到國外後,要自己照顧自己的問題,更常把試試自己做吧的說話掛在口邊。
但實際上,每次他們都不捨得讓我做。
更加覺得自己是個被縱壞的小女孩,沒辦法脫離她們的身邊。

到這一陣子,我覺得自己是個喜歡被縱壞的小孩。
然而,我比誰都清楚,一但把我踢離鳥巢,我也已經是羽翼已豐的鳥,懂不懂飛也好,始終都會學懂飛翔這回事。
於是,我比誰都更明白,更接受別人在我身邊離去的事實。

大概。
我想。

無論怎麼想,大概我那刻也會比我想像中更難受。

我說我不哭,是哭不出來。
我眼泛淚光,卻還是流不出來。

記得從前初中的我,遇到難過的事時,我會放聲大哭。
然後熟睡一覺,明天就算了。
但現在,我是不是知道了即使嚎啕大哭也改變不了什麼的事實呢?
我實在沒法像從前一樣哭出來,縱使其實我很想。
朋友畢業、家中惡耗、朋友間的相處,令我好厭倦、好無力、好怠倦。

我沒法再歡容面對我覺得難以忍受的事,
大概是因為我不再輕易哭出來。
沒法再輕易抒發壞感覺的我,
只能從臉上表露出來。

自然沒有「收歛」下來。

只能硬硬堵在心中,然後有許多許多的委屈與不滿,卻明白沒法能開口言明,我已經不想去遷就些什麼人了。
尤其一些經常說不滿別人什麼,但正正她其實就在做這些事的人。

關於親人去逝的事……
大概是看得太多,
或者成長的確令感覺麻木,
又或無數的類似使我有心理準備。

許多時候、許多事我也無法落淚,
今次亦不過如是。

也只可以如是。

-

致我從沒見過面的爺爺、嫲嫲:

  請你們以最歡容的態度告訴他,我們在這裹,會很好。
  告訴他,請放心。
  即使愚笨如我、你們從未見過看最小孫女,
  其實也沒想像中那麼脆弱與稚嫩。


-

想起愛麗絲的一首詩:
We are but older children, dear.
Who fret to find out bedtime near.

And though the shadow of a sigh
May tremble through the story,
For 'happy summer days gone by,
And vanish'd summer glory --
It shall not touch with, breath of bale
The pleasance of our fairy-tale.
(節錄)

-

我知這個時刻其實並不合適問這個問題。

但,我一直都認為,既然是將死之人,為什麼要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他們又真的想活下去嗎?
那種疼痛、那種悲傷、那種無法言明之苦,當真有人明白麼?
你們不明白他的想法,只是自私地一味用使他疼痛與辛苦的方法,使他一息尚存。

何必?
為何要繼續受苦?
為何就不讓別人愉快離去?

-

我很好。

大概比任何一個人想像中還好。

還是說,
我實在是麻木?


-

離去的,如廢墟中得救光榮地脫身。
遺棄的,任水深跟火熱撲向一個人。



2013/01/30

Pay money To my Pain。



我承認我知道得有點遲,畢竟人家都死了一個月了。

天妒英才。
我無法不眼紅。

因為說實在,
我不喜歡眾多的刺青、不明白滑板與古董車的可愛之處,
甚至對這幾個男人沒多大興趣。

但他們的歌就是莫名的吸引著我,
而這些歌,就是K曾給大家最好的禮物。

是否因藥物而急逝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曾經創作過無數好歌。

31歲的主唱K,R.I.P。






2013/01/29

想念。






看見他們,我忍不住眼紅了。
短短幾秒。

我好想念以前的我們。
縱使我知道沒法再回到往時。
但那時候的我們是真心的快樂、真心的擔憂、真心的氣憤。

衰啲講句,
「hea都hea得特別開心同真心。」

只是我也明白人長大了,沒法不低頭的事有許多。
這種就是我面必須要面對的現實。

說實話,直到現在為止,與妳們任何一個人的相處依然是最舒心的。
縱使我不知道日後會如何。

看見他們瘋癲的笑容,為了些小事而笑。
我 真的好想念那段時光。
是不是只有我這麼想呢?

其實我樂於看見大家的成長、改變,漸趨成長的妳們變得漸有主見,越來越耀眼。
可是那種初衷與純真卻漸漸被沖散。

妳曾經說過,「社會上的人都是這樣,大家漸漸就會習慣的了,我也開始習慣,習慣認識新的人,慢慢由不熟悉到能融入那個圈子。」
是我太過天真了嗎?
我不想看見這樣的妳。
當然,懂得想的妳,相比起過往的衝動行事,令我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 的安慰感。
只是,勉強自己去做一些事,真的快樂嗎?
即使不算勉強,妳還是妳嗎?

她說,覺得畢業了的妳們,最沒有改變的是「黃牛」(姑且先這樣稱呼她)。
改變是壞事嗎?
大概是我有種護短的心。
只是改變,不就是進步的一種嗎?
沒事能夠不變,「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 」。
只是,暫且一別後,其實我也不太想大家有改變。

不過,這改變,也不單是短短幾個月的事了。
是幾年前就開始的現象。
妳說她變了,妳呢?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是不是,只有我特別念舊呢?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大概是現在杞人憂天的我的最真實寫照。

「故人相望處,離思何恨。」
往後獨在異鄉,恐怕只會更想念妳們吧?
當然,其實我也知道人一味回首當時並非可取之事,可是往前去,我卻只有迷茫,沒有目標。

誰能明白呢?
我真的比誰都想念那些時光,及我們四人相處的日子。

並非我不懂珍惜當下。
我亦明白現時的她們比誰都疼我、縱我。
我說什麼她們都百般遷就我。
是我想太多?
但我對著她們總覺得有層薄薄的膜,不敢暢所欲言,怕傷害別人;
又不願付出,只覺得大家都不過是過客,再多說什麼我很重要,也不過是一番戲言;
更加不敢對她們說什麼真心說話,總覺得她們不明白,反正她們都是一笑而過。

其實每次想起現在這班人,也當真是非常感慨。
我何德何能使她們這麼重視我呢?
如此縱壞我,我只會得寸進尺,更加漠視妳們。


那種能為些小事而開懷而笑的時光,當真一去不返了嗎?
是我們心態太過複雜了嗎?
這就叫成長了嗎?

開心,難求。

且讓我繼續自憐自悲。
真的,好想念,好懷念,妳們。

縱然即使再聚首,舒心猶在,暢快而笑也難存了吧?

還讓我繼續聽著五月天的詞。
一個人獨自飲泣。
念著當初純粹的我們。




想一個人有多想念 那又是文字失效瞬間

升起了慌張的狼煙 我遺落在最孤獨史前 的荒野

多遙遠 多糾結 多想念 多無法描寫 疼痛瘋癲 你都看不見  

想穿越 想飛天 想變成 造字的倉頡 寫出 能讓你快回來 的詩篇

一隻蝴蝶有多鮮豔 能不能飛越過 猜忌和冷漠 世界
給你的簡訊和留言 說不清萬分之一追悔

需要你 需要你 需要你 逆轉時間 回到 最開始 有你的世界





根本全首都係悲劇。
由一開始 我就已經話呢首成首都係心聲。
自行去望啦唉。
呢首比任何一首都serious。





那一張合照証明了昨天不証明誰的誓言

我們都長大不再衝動 不再為誰 而愛的過度瘋癲
不再追問 更不再追憶 令我們心痛 的細節

慢慢的 慢慢的 讓回憶 粉碎

你好像瘦了一些 我搬到另一條街 有空再聊聊吧改天

我們都改變了 只能沈澱 只能向前 往成熟大人世界
不再沸騰 更不再期待 那不會實現 的永遠

終究要 一個人 一日 一夜 一年 一天 一天 孤獨面對
誰能証明 我們的從前


你給的 每一次 每分 每秒 每天 每次感動 相愛瞬間
深深的 深深的 我依然 感謝


最後証明 我們的永遠
只能存在 珍貴昨天







這就是成長了嗎?
漸漸沒了想哭的衝動,情感的喪失

我最孤寂的一刻,你只在英國。
繼續你既論文,匿係你既lib,絲毫莫不關心。



2013/01/26

梅雨。


【練筆】

滴答、滴答
雨絲連綿。

滿地腐敗的水灘。
遠處傳來賞雨的嘆息。
屋簷下冷眼看著蘊著霉菌的水灘,
那灘名叫資本主義的死水就在你的腳下。

灰暗陰冷的天空。
一望無際的空曠卻容不下它該有的容人之量。
承擔不起萬里天際的信口開河,一再化身為雲,
如透不進光的希望,冤魂般漂不散、吹不走。

濕潤沉寂的空氣。
集體墮落的雨傘映射了無計可施。
每滴雨都像一聲乞討,落在肩膀。
無聲地責備故我的沉默。
濺不起一點激昂的聲辯。
空氣只刺得人呼吸困難。

滴答、滴答
時光荏在。

徐徐落下的花瓣
伴隨著分離的歌聲 
飄舞凋零
晶瑩剔透的淚花
凝視著綻放得璀璨的櫻花樹
恣意溢出

請讓我佇立在春日的暖陽下
成為那永遠的櫻花樹
在飄著淡香的春風懷抱下
越過寒冬顫抖的枯枝
依舊張開雙臂等待 
緩緩盛開

瓣瓣櫻花是眼淚的書簽
飄落之際 我揚起手
即使盛放也請勿眷戀
瓣瓣櫻花是未來的書簽
撒滿大地 拂去迷惑
為這畢業之旅綴上句點

滴答、滴答
雲朵輕飄
春夏漸過秋冬驟來 
青春就是 枝葉隙間下的暖陽
時間就是 無法回頭的那一剎



一張張煩燥的臉孔,梅雨天的孤單不過就是女人的更年期。
更年期的過後,不過就是閉上眼睛的幽冥。



一張張煩燥的臉孔,梅雨天的孤單不過就是女人的更年期。
更年期的過後,不過就是閉上眼睛的幽冥。

後話:唉雨呀雨,我腳下個東非大峽谷呀頂 :@




其實我都唔知算乜黎。
新詩?散文?
隱喻到……有人明我講緊咩就搞笑。

不過,煩人的梅雨其實真的好討人厭。
爽朗的心情消而不見。

本身諗住責雨、厭雨,到最後雨卻成了一個喻體。
喻政府無能、喻商界壟斷、喻百家愁苦的困境。
控制不了的思想要文字,還真是令人頭痛。

且這樣過去罷了。





爭扎於ヲタみん與96貓ver.之間,當然烏子的聲線也很優美。
只是音質太過……

嗯,到最後選擇了誰?
你猜猜好了。
LOL



2013/01/15

有多久…


有多久沒好好寫過一篇文章?

有多久沒好好把一本書捧在手上?

有多久沒真真正正地放鬆過?



最美好的,真的已經過去了嗎?

明明已經那麼地珍惜那段彌足珍貴的時光。

別人都說,要懂得珍惜,
否則當失去時,便會曉得「後悔」是什麼。

那麼,
我珍重的那段時光,明明當時的我是那麼小心翼翼地珍愛著、疼惜著,
到最後還是無可避免地失去的,又算些什麼呢?
還算是我的錯嗎?

有些東西,就是無論妳珍惜不珍惜過,它還是會從妳手中悄悄溜走,永不回頭。
那些事、那些時光,妳永無法挽留,
縱便珍惜不珍惜,到最後還是如此不過。
那又該用何種態度去面對呢?

到現在,我還是在被人縱愛間享受與厭煩著,
那又是為什麼呢?

就不能好好地珍惜這些人嗎?

不是不珍惜。

而是最珍惜的,即使妳在當下如何留一個小心眼,它還是會溜走那種滋味實在不太好過。

這使人最後只想困在一角,任由自己發霉發臭就好。

但在這個時候,不厭其煩地想把妳拖出來的人,又該置她們於何地?

我真心感激她們如果珍惜愛護我。

但我實在是騰不出一個空間來讓她們坐下,實在太過害怕再一次掏心掏肺地付出,然後獲得的也不過如此。
再珍視的也不過如此。
再快樂也不過如此。
再好的,都會過去。

然後呢?

然後一片虛無,重新建起一個新心境好難,好倦怠。
倒不如索性由它過,隨心而行,無心無肺好了。



真的太記得一句話。

「只要人們沒有發現生命的游戲是愚蠢的,他就會期待它,人們一旦能夠認識它的愚蠢,便會自殺。」

那麼,還有什麼意義呢?


算吧,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