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2/27

Last day。


這樣,便是我中六的last day了。
這麼快,我便要成年了。

失去了學校的庇護,大概我會好不習慣。
但畢竟,也算是一個改變不大的階段。
依然是努力讀書、爭取入大學、讀不同課程,
有分別的是,不用再每天都強制朝八晚四地回校上課,
沒有怎樣也背不熟的上課表,沒有鎖碎的功課,沒有令我獨自一人感到鬆一口氣的考試測驗。
更沒有可以作指導的老師。

但畢竟,也總比一下子跳進一個截然不同的工作環境好,
走出校園便立即投身職場,總比慢慢地適應難。


這些年來的校園生活,大概就像我這隻鞋底斷裂的黑皮鞋般,
就這樣,玩完。



這雙鞋伴了我三年高中生活,皮鞋上的表白被磨損得只剩一層灰灰的、毛茸茸的內層,表皮的黑皮膚早已被操場與歲月磨得一絲不剩。

不過這也算是見慣不怪的事,畢竟初中時我也早已知道自己穿鞋穿得毫不小心。

但從上年開始,這雙鞋的鞋底逐小逐小,每日、每分、每秒地漸漸龜裂,產生一道無可修補的裂痕。

起初,我並沒有特別留意它。
下雨天時,它滲進地下一灘一灘的雨水,弄得雪白的襪子因濕透的關係變得灰白,
但這並不代表我正視了它,只是任由問題繼續存在。

直到今年,它龜裂得異常嚴重,雖然只剩下四十多個上課天,可是媽媽也忍不住叫我買一對新皮鞋。
我覺得沒大多所謂,反正也快要畢業,再買一對新的其實非常浪費且無謂。
任由它繼續龜裂,甚至上樓梯時也能隱繼聽到,鞋頭與鞋身因快分裂成兩半而一下又一下地與地面接觸的「噠噠」聲。

其實人蠻奇怪的,出現問題時不盡快去補救,亡羊補牢,其實許多時為遲已晚。

更奇怪的是,人總是做一些徒勞無功的事去努力挽救,甚至作出自欺欺人的行為,即使問題早已發生,也自勉自己沒關係,「看不見,聽不到」就可,只要勉強維持便可。
即使一但出現問題,再也無可挽救也不願面對事實。

就靠著鞋頭的皮布與鞋底相連,媽媽在前一個星幫我用「超能膠」把鞋底勉強黏合起來,再放上一個綠色的鞋墊讓我穿得舒服,鞋底不會透風。
沒過幾日,那道宏偉非常的「東非大峽谷」又漸漸露出頭來。

直到今天,我發覺,原來一切也不覺是自我暪騙、使人發笑的行為。
鞋底已完全斷裂,鞋頭的皮布與鞋底只相連大約五厘米。

一切的一切,都完了。

包括這雙鞋的壽命,這六年的中學生涯,
還有,
我最不捨的妳們。



對的,往日的摯友到頭來最後只剩下一個我以為最會愈走愈遠的朋友,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而我也過份單純,以為這樣便總有一絲希望,至少終有一日我們可以回到得閒有事、無事都找大家一起出街漫無目的地逛街的時光。

而事實是我把一切想得太過簡單。

還有人願意疼妳,是妳的幸運。

許多事,並非妳強求就可得,感情尤是如此。

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沒必要強迫大家走回同樣的道路上。


縱然明白,卻沒法忘懷。




今天與十二隻恐龍硬是留在學校直到下午六點左右,八點才去吃放題。

我依然沒法把她們重視到放在心的程度,可能是沒一起經歷過風雨的關係,又可能是我怕再一次付出心血,卻難以換來結果,
更有可能是,我至是一味執著,沒法放下以往。

回家時,我做了好些愚蠢的事。

巴士上,我走到以往最喜歡和朋友C坐的位置。

我坐在巴士最後一排的左方,她坐在右方,縱使有人相隔,我們也絕不「屈服」,隨便一方也斷不會搬至鄰坐。

我坐在左方,看著右方空空如也的位置,我只能嘲笑我的愚昧與盲目。

早就知道無可回到往昔時光,又何苦一直念念不忘,總懷著個念想呢?



今天last day和中六祈禱會上,我根本沒法哭,也不懂為何哭,也沒多大拍照的意慾。

但其他班獻唱「無法取替」時,朋友C拍了拍我的膊頭,對我說到:「還記不記得,是我們以往最喜歡播、最愛唱的歌曲呢。」

怎會忘記?

這是我們,的主題曲。

但最後,也終成過去。

那刻,我哭了。



還有看見往日教我中文李老師的一刻,我也忍不住哭了。

她說:「還真怕回來見到妳。可是又必須回來還債(和我們拍照),不然妳們又吵嚷一番。」

我問:「誒!為什麼?」

她笑說:「妳看!妳這個人還真愛哭,這樣就眼紅落淚了。」

我想起中四那年她與Miss cheng的離去,我大概是班上哭得最厲害的一位,她們大概是我最喜歡的老師了。

當然還有籃球隊領隊老師鄺生,和由中三開始教導我,文學的李老師。

我用手背抹走落在我臉頰上的幾滴眼淚。

想起昨天才剛有人對我說希望今天的我能為她落下一兩滴真心的眼淚,於是由昨天起,我一直努力在蘊釀感性的情緒,希望自己至少不如鏡子所說般,有點冷血。
希望讓她感覺到,其實我也真的把她當作一位朋友。

只是,其實真的好難。

由其是妳內心不停衝突。
為什麼要為她哭?根本沒理由哭,沒法子哭?
但也最後一天了,讓疼我的人感覺到其實受我的重視也不錯吧?

到最後,還是礙於內心衝突,我連眼紅也難以「制造」出來。

只是,「難以取替」與miss lee是個例外。

有些事,是我放下心牆的,無論如何防避,它們也早走進我心防中。

但隨著成長,與時光的磨練,我們漸變成熟,沒法再如此相信別人,學懂保護自己,尤其是被自己曾經認為重要的人傷害過後。

那是遺憾卻又沒辦法的事。

我只能衷心說一聲:感謝。




好累。

語無論次。

鞋底的鞋墊也是時候正視,它不過就是個掩眼法。

裂痕,終究會把一切破壞。

就讓這隻鞋完成它的使命,把中學的一切結束吧。

現在還疼妳的人,我們都不過是時代剩下的產物,並不代表「時光機」的希望。



2013/02/24

剩餘的意義。


MOK叫我一起拍一段Last day video。

其實,基本上她已經為這事纏了我很久。
而我卻一直輕輕帶過,沒有答應。
然後她找了許多人,一起拍這段片,那天我沒有回校。
並非因此事而特地沒回校,
純粹就是,順其自然地,不想回就沒有回。

然後MOK今天讓我看了一段別校的Farewell片,說想做,因為touching。
我苦笑了一聲。

因為論後期制片、拍片,班上的人其實也深知肚明,定會找上我。
只因一直以來,這些電腦相關的後期工作一向是我比較拿手。
Photoshop、制片等,不然我怎回連續當了五年的IT助理?
(雖然其實這位置的工作不太關事。)
連學生會的宣傳短片、圖片,均是由我製作。
其實不是沒人懂,只是,看著他們辛辛苦苦地用widows movie maker做出一段,在我看來不堪入目的短片(對不起!),實在令我忍不住把工作抱上身。

這次不願幫忙,連出鏡也不願意,嫌麻煩當然是其中一個因素。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我覺得很無謂。

對,很無謂。

並非我自視清高,認為這些行動十分幼稚,
其實我亦明白這是珍貴的回憶。
不過這些想留下回憶的行為,
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所謂珍貴回憶,
也不過是針對她們而言。


其實她們很珍惜這班同班同學,這十幾個人也把我當作蠻重要的朋友(大概吧),但我其實對這一切沒多大感覺。
Ironman說得對的,我把這班同學與往昔的她們比較,根本是令人發笑的事。
沒可能作出比較吧?
那是一班曾經一起日曬雨淋的同伴,這班是一班普通同學,怎比?


其實我一直糾結於這些事,真的很無謂吧?


她們,不,我們都已成過去。
再怎樣爭扎也是於事無補。
各有各的新圈子,包括我。
縱使在心底深處我再珍惜往昔的我們,這些事都早已隨風去。

這是我必須接受的。
縱使再無可奈何。

只是,Ironman她們的畢業,就如我也隨著她們畢業了一樣。
縱使現在將要畢業的是我,也無法有任何太大感觸。

其實畢業,不過就意味著你需邁開腳步,走出大樹的餘蔭下,開創一條專屬於你的道路。
途中有人相繼離去,亦有人伴在你左右。
然而,妳在大樹下的用伴,卻必須各奔遠方,甚至再無交雜。

正因捨不得這班相伴已久的同伴,大家才對畢業這麼感傷。
但對我而言,伴我最久、最知心的同伴,在上一年已經早一步離去。
而現在的這班人,不過就像相處了一年一樣,感情又如何深厚呢?

因為,對我而言,我在這學校的意義早已喪失。
離去、留下,也不過一步之差。
沒什麼大分別,也沒什麼好不捨的。

就不過這樣。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情生情死,乃情之至。







2013/02/04

九十後的「政治手段」。


轉自--黃之鋒 Joshua Facebook 專頁(2013年2月4日 約下午八時):

「坊間有人詢問為何中聯辦找家長組也不找學民思潮,是否有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查實早在佔領前早有記者問我有沒有中聯辦官員聯絡我,我重申學民思潮所有人由組織成立至今從來沒有收到任何中聯辦代表的電話,至於為何中聯辦從不敢找學民思潮,我的看法是這樣:

還記得在七月頭追擊吳克儉時,學民思潮曾在政府總部下苦等局長接見我們超過六小時,在靜坐的時候我們曾打電話給吳克儉局長詢問是否願意接見學生,但有一點是吳局長意料不到,就是我們開了手機的擴音器並接駁至大聲公,讓所有記者朋友及參與靜坐人士能夠聽到學生與吳克儉的即時對話,最終的結果就是對話裡吳克儉如何語塞在公眾表露無違,吳克儉cut線的一刻被傳媒的攝錄機完整地拍下來。

我深信中聯辦在七月頭知道這件事後也不敢胡亂致電學民思潮,萬一黃之鋒把整個對話內容的語音檔案傳給各大傳媒機構,或在學民取得中聯辨的聯絡電話後立即用以下影片中招待吳克儉的方法去質問中聯辦,最終必定引起軒然大波,畢竟在中聯辦的叔叔眼中,這群學生實在十分奇怪、變態和難頂嘛。

最後補多句,林輝同陳景輝在整場反國教運動裡只是擔當佔領晚會的司儀,最後聯盟決定是否撤離廣場與他們兩人自身的想法完全無關。」





實在講真句。

呢班九十後既「政治手段」、令政客「不恥」、令人「心寒」。

始終說「政治」,他們卻又不算是政治人物,
只是民間運動中,一堆比較活躍的青年。

政客「不恥」,係因為政治同娛樂圈一樣,黑暗早已人所皆知,
但潛規則的存在還是令人無法忽視,就好似何俊仁當初為參選走入中聯辦咁。

說實話,你話人力同泛民無呢啲人咩?
我唔信先囉。
即使再「民主」,就似一個歌手再有實力,資歷未夠就係未夠,
規則係必要情況下,一樣要守,
如果唔係甄妮咁串點解娛圈未有人狠評?鬧到佢傻?

只可惜呢班九十後過份有主見,無視世界「應有規則」,
你可以話係香港教育既成功,
亦可以話係香港提出批判性思維、創意思維既自作孽,
更可能係因為他們未算是在「政治圈子」,
又或者,九十後仲未識死。

呢一切一切都令九十後不願活在框框內,更有自主思想,
而前人既所作所為更令佢地覺得不可以不挺身而出,且無法苟且認同,
前人既事蹟亦令佢地明白必須有人踏出一步,有人願意領起一場「有勇亦有謀」既「革命」。

至於心寒……
太概係我太過杞人憂天,又或者女人既疑心同被害妄想症始終太強,

呢班人有能力領起一場影響力如此強勁的風波,
有如此聰敏的思維,更有令現任官員、成年人都不免害怕擔憂的膽識(縱使他們堅決表示只不過是不不屑與「入世未深」的人爭討),
同樣地,
身為同一時代既青年人,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沒有最壞,只有更壞」,
我不敢說現在威風凜凜、正義凜然的他們會否於日後來個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太轉變(人嘛,總是如明月般善變),
但有這些帶領社會前進的民間領袖,就亦有未來的政治「人才」。

至少身為同一代的人,我們所創的未來,也委實令人擔心。

其實好簡單既道理,
你有咁既才智,睇你用係好定壞既方面。

只係係單純利他主義、自我意識甚至過剩,
人人講求獨善其身既社會中,又有誰在意呢?

一想到一堆聰明如學民思潮、手段更高明的政治「人才」正在接受著教育,
就不免感到心寒,
始終他們現時未必有如此思想,
但長大後,為了自身,又有誰能保障呢?


可能,大概,說不定,下一個將會是曾經憤憤不平的這個我。




Btw,忍唔住又想講句。

Top comments入面既伍公子又係名人效應。

唔係實在諗唔到何Top之有(文法錯誤w)。


嗯肯定若然有人睇到又實話我,咁人地出名你唔抵得咩?
佢都比左唔少心血先到呢個咁多人知既地步,Top comment好正常唧!

嗯,我知。
當我葡萄。

其實我都中意睇伍公子啲片,由其懶人Vlog系列同Skrim……

妖講起就嬲。
skrim唔打咪唔打囉!
del咩姐家陣!
我想翻睇唔得既ORZ!



(今日唔識收結)……




甚少打這類的時事討論或個人生活有感。

大多都是少女般的傷春悲秋、離愁別恨。(然而,我的確是個少女。)
簡單一句--
青春期的無謂煩惱。

擾人再擾人。
雜亂無章的文字,純粹就是愛記自己的混亂思緒。

只是近來有種,我想找回那種煩惱也覺得無謂的感覺。
實際就只是打不出這種哀愁怨恨之感。

可能有人覺得何必要找回那個自己?
豈不是徙添煩惱?

反正我喜歡,你又奈我不可。

一直其實都有打與上文相若、甚至更多字數的時事感評。
只是大多都在Facebook分享完就不了了之。
我這一屆的年青人其實都不太會在Facebook看這種長篇大論的「廢話」,更沒興趣於這些「時事」。

反正我知,
其實就只有我這般無趣。

放在這裹也不望有人會看。
始終有人看,就會有人批評。
(由其政治時事這些敏感話題,立場稍有不同,就……杯具了ORZ)
我這人不怕被批評,最怕要回應別人批評。

小妹才疏學淺,
寫在這裹的也只不過是小妹個人感受。
當然,出錯的地方歡迎指出,自行發表意見也無任歡迎。
但過份激烈的爭辯則可免則免……


(對!我就是自我又自主的任性小女孩。
 對!我就是怕被人責罵!那又怎樣?)



為免網誌漸漸荒廢,大概往後有關時事的,間中也會拿上來發一發。

謝謝了。



說起來,我這青年的回憶重地其中一個地方--旺角瓊華中心,今天也正式宣佈七月將全面淪陷於名牌大店之下。
這些名店不過又是有錢人的玩意,恐怕壟斷香港眾多產業的地產商不多不少也有一定關係。

實在令人心寒與灰心。

只是出走到加拿大,實在也沒有香港那麼方便。

香港生活水平、質素均不如日本。
只是論艱辛程度,只看劏房一例,便遠勝日本了……

日本除了物價比香港高,房價同樣高企(可是還是比劏房更像人住)之外,哪點香港能追得上?
文化?
創意?
人權?




啊!
地產市場!





2013/02/01

兩日內。



又。

醫生容許我們日夜守著,
五姑媽也說雖然現在血壓回到八十左右,
但這曇花一現,未來兩天大概也會「clear」了。

我沒說什麼,一切都不過是逆來,必須順受。
其實我的確有點難過。
不過實際上也不過只能這樣。

五姑媽說,表姐她們現在腦內大概很混亂,即使說了以上信息也大概無法接收。

雖然有點奇怪。
但我的確從小就在幻想父母死的一刻,然後獨自恐懼,獨自飲泣,甚至無法想像失去了他們的我該怎樣生活下去。
我知道這是杞人憂天的事,但我的確從小就在預想。

到漸長大了,也覺得如此倚賴他們的我真的有辦法好好活下去嗎?
他們也經常擔心我到國外後,要自己照顧自己的問題,更常把試試自己做吧的說話掛在口邊。
但實際上,每次他們都不捨得讓我做。
更加覺得自己是個被縱壞的小女孩,沒辦法脫離她們的身邊。

到這一陣子,我覺得自己是個喜歡被縱壞的小孩。
然而,我比誰都清楚,一但把我踢離鳥巢,我也已經是羽翼已豐的鳥,懂不懂飛也好,始終都會學懂飛翔這回事。
於是,我比誰都更明白,更接受別人在我身邊離去的事實。

大概。
我想。

無論怎麼想,大概我那刻也會比我想像中更難受。

我說我不哭,是哭不出來。
我眼泛淚光,卻還是流不出來。

記得從前初中的我,遇到難過的事時,我會放聲大哭。
然後熟睡一覺,明天就算了。
但現在,我是不是知道了即使嚎啕大哭也改變不了什麼的事實呢?
我實在沒法像從前一樣哭出來,縱使其實我很想。
朋友畢業、家中惡耗、朋友間的相處,令我好厭倦、好無力、好怠倦。

我沒法再歡容面對我覺得難以忍受的事,
大概是因為我不再輕易哭出來。
沒法再輕易抒發壞感覺的我,
只能從臉上表露出來。

自然沒有「收歛」下來。

只能硬硬堵在心中,然後有許多許多的委屈與不滿,卻明白沒法能開口言明,我已經不想去遷就些什麼人了。
尤其一些經常說不滿別人什麼,但正正她其實就在做這些事的人。

關於親人去逝的事……
大概是看得太多,
或者成長的確令感覺麻木,
又或無數的類似使我有心理準備。

許多時候、許多事我也無法落淚,
今次亦不過如是。

也只可以如是。

-

致我從沒見過面的爺爺、嫲嫲:

  請你們以最歡容的態度告訴他,我們在這裹,會很好。
  告訴他,請放心。
  即使愚笨如我、你們從未見過看最小孫女,
  其實也沒想像中那麼脆弱與稚嫩。


-

想起愛麗絲的一首詩:
We are but older children, dear.
Who fret to find out bedtime near.

And though the shadow of a sigh
May tremble through the story,
For 'happy summer days gone by,
And vanish'd summer glory --
It shall not touch with, breath of bale
The pleasance of our fairy-tale.
(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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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這個時刻其實並不合適問這個問題。

但,我一直都認為,既然是將死之人,為什麼要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他們又真的想活下去嗎?
那種疼痛、那種悲傷、那種無法言明之苦,當真有人明白麼?
你們不明白他的想法,只是自私地一味用使他疼痛與辛苦的方法,使他一息尚存。

何必?
為何要繼續受苦?
為何就不讓別人愉快離去?

-

我很好。

大概比任何一個人想像中還好。

還是說,
我實在是麻木?


-

離去的,如廢墟中得救光榮地脫身。
遺棄的,任水深跟火熱撲向一個人。